公叔痤推了推公子羽的肩膀,连唤了两声都不见答复。
公叔痤直接伸手,托起“公子连”的下巴,正想把他的连抬起来。
手一接触到“公子连”的下巴,公叔痤便是如触电一般抽回手。
公叔痤连连甩去粘在手上的粘稠物,很是嫌弃。
“真是荒唐每日都如此沉沦”公叔痤无奈摇头,这才自顾而去。
公叔痤离去,姊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抽出手,往门外走去。
二人出门之后,公叔痤仿佛是耐心被耗尽了。
直接示意守在门口的士卒进门来,一小队士卒提剑而进,很快便把酒肆中的酒客给制止住了。
公叔痤带人来到公子羽经常去的那间雅间,推门而人,果然见披着貂裘的“公子羽”醉倒在桌案之上。
公叔痤冷笑走来,道“真是让贤弟久等了本来想等抓到了贤弟的那名刺客,再来找贤弟饮酒,可谁知,我就要带军离去了唉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士卒想直接把“公子羽”揪起,可公叔痤却是将其制止了。
公叔痤在“公子羽”的面前席地而坐,把“公子羽”还攥在手中的酒杯给夺了过来,自顾酌酒,自顾小饮。
“尽然是秦酒,贤弟今天真是好兴致。”公叔痤下意识摇头,回了一下酒香,而后继续道“说到底,我能当上主将,还多亏了贤弟若不是贤弟的一计妙手,点明了朝歌之争,如今我也不会谋到这么大一个机会。贤弟该居首功啊”
公叔痤自然自语,但却是说得兴致勃勃,他就像一个胜者,在和一个败者复盘,言语间,尽是胜利者的志得意满。
“唉短短数月相处,只觉贤弟真是同道同人。你我兄弟二人情投意合,只可惜苍天不容你我二人结下刎颈之交啊”公叔痤说这些话时,士卒们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来捉拿要犯的怎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接下来的话,这才解开两个士卒的疑惑。
“有些事情,你也是明晰的,它只能存在于黑暗之中,便不能接受黎明的洗礼。贤弟,或许你会恨我但是也没办法,成王败寇,自古如此若有来世,愚兄一定亲自给贤弟陪给不是。”公叔痤扔下酒杯,拍手站起。
公叔痤给士卒递了一个眼神,而后狠辣道“动手”
“”
这动手二字一出,醉倒中的“公子羽”猛然抬头,叫骂了一声,大概也就是卧槽的意思。
也不容得他不抬头,他若不抬头,一剑过来,他命就没了。
看来装醉也不是任何情况都适用啊
公叔痤回头,整个人顿时就傻眼了。
“赢连”
公子连怒起,指着公叔痤道“公叔痤,你竟要杀我”
公叔痤愣住了,直接愣住了。
他嘴唇颤抖,欲言又止,鲜血上涌,耳根通红,背皮发麻。
“你竟然是公子连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为何要穿着他的衣服”公叔痤也顾不上公子连的身份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公子连偏头看了一眼貂裘,再看了一眼冲自己咆哮的魏国大臣。
他公子连是何人他可是一国公子啊在魏国是质子不假,他不奢求你处处行礼,但你得有起码得尊重啊
公子连一步上前,扬着下巴道“怎么不可以那人与我赌酒,我输了身上没有钱帛,连脱去衣服给他了。怎么不行吗”
“你你”公叔痤是气急攻心,可偏偏他又拿公子连没有办法,公子连可是魏国将来很大的一步棋。当年就算是太子击,也不敢说要害了公子连的性命。
他公叔痤又怎么敢
公叔痤咬牙切齿,但最后还是得出门而去。
“追追追”嘴上喊着追,但他自己也知道,此时再追恐怕是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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