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直接跳起,手撩上天。大呼道“兄台骗谁呢还长命百岁,兄台自己说出口的话,兄台自己信吗”
公叔痤略感心虚,又不是谁都能向子夏那般活过百岁。魏斯能活到知天命这把年纪,就已是很不易。
近两年魏斯动不动就要感风寒而卧病在床,谁知道他还能活几天
公子羽苦口婆心道“兄台要未雨绸缪啊论功绩,吴起练魏武卒,在河西变法,夺得河西,又是镇守河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功绩。论才学,吴起能征善战,竟还能立一部春秋这等才学可是兄台能比的再论”
“唉贤弟不要再说了比起郡守大人,愚兄是自愧不如啊”公叔痤颓废摇头道。
“不兄台错了兄有一处之长,可胜吴起百万魏武卒”
“噢什么”公叔痤身子前倾,有微微站起之势。
“太子击的信任”
公叔痤再次坐下,而后一脸失望道“可惜,论起功绩,我终究还是不如吴起。单有太子信任,没有任何功绩,终难得朝堂诸公支持”
公子羽笑容愈发浓郁,一拍手道“所以我给兄台送功绩来了啊”
公叔痤漠然抬头,浑身是打了一个机灵。
二人相视,皆是沉默不语。
公叔痤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而公子羽则是丝毫不退让。
公孙痤率先放弃了这种对视,而后轻笑道“绕来绕去,贤弟还是想把我绕进去嘛”
公叔痤看出来了,但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般抵触了。
公子羽也不想再这般虚伪下去,直接道“愚弟虽是有所图谋,但就此事而言,于你于我都是有好处的啊兄台说说,若无齐地争端,大王会不会出兵攻楚”
公叔痤托腮沉吟片刻,而后道“必然是会的,滕与楚交恶,滕国主动牵制楚,无疑是得了天时。韩国阳翟南下及为楚地,自占地利。二者皆有,大王定然是会出兵的。可惜,这人和上”
“也就是说,若无魏韩在朝歌之争,大王必定会出兵愚弟有一计,可让三晋聚人和,可保兄台这个功绩谋到手,兄台愿不愿听”
公叔痤急求立功,从而保证翟璜死后的相位,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虽然说公子羽也有图谋,但起码不是害他,而是于双方都有利。
多方权衡之下,公叔痤终于是经不住公子羽的诱惑上了贼船。
“贤弟有妙计,且说来听听”心中满是激荡,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便是公叔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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