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停止了挣扎，目光呆滞而空洞，顶楼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焦急的望着夏之。

“程宇樊，祝你人生发霉发臭，不得好死！”

夏之指着程宇樊的鼻子撂下这句话，然后推开束缚住她的手，转身，踏着愤怒的步伐离去。

当夏之的背影从众人视野中消失，几个医护人员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来。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你们也都下去吧。”其中一个医护人员沉重的劝慰着。

凌婉风和程宇樊一前一后离开了顶楼，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从顶楼到医院大门的距离并不远，可对此刻的凌婉风和顾卿泽来说，好远好远。

许是他们有意逃避，不愿去看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又可能是他们还没从刚才的场景里缓过来，所以走得很慢很慢。

“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了？”走在前面的凌婉风突然停下脚步，打破了沉默。

程宇樊也停下脚步，凝视着她说：“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凌婉风无力的笑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是想说什么，又始终没能说出来，索性只好放弃。

刚想迈步离开，程宇樊一把搂住了凌婉风的腰，凌婉风毫不犹豫用手推他：“你个混蛋放开我！”

“婉风，别动，我只是靠一下，一下就好。”

程宇樊嗓音中带着压抑的痛苦与疲惫，让凌婉风不由愣在了原地。

她内心是想推开他的，可肢体迟迟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任由程宇樊靠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