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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别墅,室内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样别致一格,相反还有些简单,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老头招呼两人随便坐,说自己去楼上取什么东西,林彦青和陈奕霖便自己打量起了老头的家里,老头家里很干净,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独居老人的家,再者,墙上基本都挂满了画,有山水画,也有国外的油画,看的两人跟看画展一样,陈奕霖啧啧道“这才是底蕴啊,这老头得钱估计能花好几辈子吧”
就在这时,老头下来了,手里头拿着一个相框,他把相框正面对着自己,看了眼林彦青,林彦青一看就懂了,“那个,我先出去透透气”,说着便往出去走。
“等等!小青你回来”陈奕霖对老头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小青不是外人”
老头犹豫了一下,也不再纠结,把相框递给陈奕霖,示意他自己看。陈奕霖拿到相册看了第一眼就呆住了,林彦青见陈奕霖这种神态,也凑过来看,这一看,别说陈奕霖傻眼了,林彦青也跟着傻眼了,相框中那个人,不正是陈奕霖吗?!两人唯一的区别就是相框里的人梳着偏分,“曹老先生,这是什么情况?”看陈奕霖还在发呆,林彦青便问了出来。
老头刚要开口,突然一下子眼泪流了下来,哭着喊着“父亲啊,我等了一辈子!终于在今天等到他了!”,老头甚是激动,竟然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好林彦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曹老先生,您先冷静一下,能慢慢讲清楚吗?”
哭了好一会,老头终于静下心来,看着正在发呆的陈奕霖,哽咽着,说起了一个故事。
那是1938年,日本已经全面侵华,当时很多地方都开始逃难,一个年轻人因为从小是孤儿,营养不良,再加上家里穷,很快就瘦成了皮包骨,当时战火朝天,大家都忙着逃亡,这名年轻人还得了重病,眼看着就要这么活生生的在家里死掉,这时,路过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男子约莫20来岁便精通医术,见此人可怜,便带上了这名年轻人,精通医术的男子一边赶路,一边给年轻人治病,终于他们逃到了上海,年轻人也终于知晓了男子的身份,原来男子是神医世家,由于家里出了变故,男子为了谋生,便跟着逃亡的人们一路来到了上海,凭借着精湛的医术,短短两个月就在上海立了足,还开了自己的私人诊所,短短几年,男子在上海名声大噪,已经跻身于上海的高端社会中,而那名年轻人,从此以后就留在男子身边,做起了管家。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就没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当时他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那名年轻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唯一留下一张医嘱,就是把他的尸体埋在江西的一座山上,其他什么也没交代”老头已经慢慢地平静下来,看陈奕霖还在发呆,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父亲也伤心过度,变卖了所有家产,来到这里做起了古玩生意,由于常年跟在他身边,我父亲见识也比较广,对古玩也略懂一二,便靠这个一点点发了家,再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这和那副画又有什么关系呢?”林彦青继续问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那副画啊,就是他画给自己心爱之人的,也是他唯一留下的遗物,我父亲毕生都把那副画当做至宝来看”,老人看着陈奕霖,眼泪又流了下来,带着哭腔“我父亲走的那年,我才15岁,他嘱咐我一辈子都要在这里等,等一个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如果我等不到了,以后我的儿子,孙子都得继续等。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没有能力报答那个人,他现在走了,我祖祖辈辈也要等那个人,一定要报当年的恩情!”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陈奕霖目光呆滞,一字一句的问道。
“陈奕霖”,这三个字一出,陈奕霖浑身一震,突然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也不理会林彦青和老头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