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澜将目光轻轻向初之昀一扫，看不出喜怒哀乐，像是打量着沉思了一会，他浅浅勾起唇角，很直接的说“因为我要你在万源灵尊的面前盟誓永远不能找幻霞山、上邪神陵和织云山中任何一个人的麻烦。”

“你！”初之昀的脸瞬间绿了几个色度，因咬牙切齿微有些狰狞得变形。

梦里梦外，姌汐虽忍不住翻白眼，但也不得不佩服止澜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你就不能稍微委婉点吗？

真是无论千帆过尽几许，你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师父。

“别气啊。”止澜笑得一脸无辜，“我不是没有办法吗。你是仙帝，有开挂的加成，我杀又杀不了你，自然要找些活路了。”

“你是在夸本仙帝吗？”初之昀没好气道。

止澜的笑愈加勾人魂魄，说出的话反更露骨直接，“可不是在夸你嘛。你不知我有多想手撕仙帝。”

说话间，目光不经意看了梦中的她一眼，但深邃难明，于她早已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心灵来看，不过也仅仅是不经意的一瞥罢了，不具备任何意义。

初之昀脸色更绿了，从未有人敢直言不讳毫不遮掩的说手撕仙帝的话，就算是再怎么不和，表面工夫都会做足的。

止澜终究是止澜，又怎会是一般人呢。

梦里的她抬眼，怔怔凝望与她刻意隔开一些距离的止澜，心中思绪百感交集，她被他的直接和不遮掩折服，却更加明白他不要她，便是真的不要她。

就如他将她推进仙帝怀里，看着她胶着在别人的怀里，亦是无动于衷一样，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