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戚一跟她在一起，就变得像小孩子一样，粘着她，让她心软又讨厌不起来了。

郁子戚并没有提出其他什么特别的要求，反倒是拉着她一起去了学校。

她都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去学校了。

好像那种腥风血雨的日子才是真实的，适合她的生活。

这个时间点就算到了学校也已经迟到了，但郁子戚偏坚持着要去。

南烛拗不过，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走着。

郁子戚时不时捏捏她的手，表现出这些日子前所未有的开心。

“阿烛，你觉得我烦吗，或者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伤心吗？”

南烛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郁子戚皱眉，好像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不依不饶继续问：“阿烛你好好想想，到底会不会。”

“嗯……”

郁子戚话那么多，在她耳边挺聒噪的，有时也嫌弃过他很烦，但是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她好像已经不讨厌他了。

毕竟，他也是拿着真心来和她相处的人。

那如果他消失呢？

南烛想不明白他的消失指的是什么，是死亡吗？

不，她不会让他死的，人类的生命短短几十年，在此之前，她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的。

于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认真说道：“你不会消失。”

郁子戚一愣，心里五味杂陈。

一瞬间泪差点蒙上了眼。

随即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声音带了点哽咽：“好。”

南烛眨眨眼，不理解郁子戚的情绪，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了这个。

沉默了会，忽而抬头问他：“郁家的人还会来伤害你吗？”

郁子戚轻轻摇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