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黄鹰忽然顿住脚步，许慕宜吓了一跳，诧异的回过头。

“这里。”

黄鹰指了指他身后的一道墙，许慕宜张张嘴，眼里闪过几分讶异。

这里也有暗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微卿竟然要藏在这种地方？

咬住下唇，许慕宜屏气看过去，黄鹰已经推开门，里面的灯光比走道要稍微亮一点，许慕宜眯了眯眼睛，走过去一看，有些呆住了。

程微卿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呼吸器，脸色一片蜡黄，最重要的是，她似乎苍老了十岁不止。

程微卿一直是一个很美很有风韵的女人，即使已经不再年轻，可却依然是美的，可现在……

许慕宜张大嘴，有些不敢相信床上躺着那个面黄肌瘦，看起来如一个60岁老妪的女人是程微卿。

许慕宜第一反应是，这一切是黄鹰折磨的，她立刻看向黄鹰，黄鹰沉着脸，“你进去和她慢慢谈吧，我相信现在她不会再有任何隐瞒。”

他说着就站在门口，似乎并不准备跟着许慕宜一起进去。

许慕宜咬住下唇，思索了下，慢慢走进去。

“程……”她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程微卿。

之前，就算是出于礼数，也得喊她一声阿姨，可现在，许慕宜却犹豫了。

程微卿看起来憔悴不堪，可意识还算清醒，听到动静，慢慢睁开眼。

她应该是一眼就认出许慕宜了，眼眸闪过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怒，是惊，又似乎是怨。

许慕宜有些承受不住，她握了握拳头，努力将声音沉了沉，“我来找你，是为了确定文叔的事。”

程微卿眨了下眼，而后淡淡笑了，“不是……要我偿命吗？”

她的声音沙哑至极，哪里还有往日一丝一毫的风韵。

许慕宜惊了下，眼里露出几分疑惑。

程微卿看她这副模样，好似猜到她在想什么，笑容显得更加凌厉，“我告诉你们，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的立诚，立诚会来为我报仇的。你们这群恶毒的家伙，不得好死！”

她说着手忽然挥动起来，“国文，国文，你来看我了？不，你不要看我，我这个样子，你不要看我。去看你那好女儿，看她做了什么好事啊。她逼死了你，还要来害我，国文，这是你的女儿，你的好女儿。”

看着程微卿忽然变得激动的模样，许慕宜有些说不出的惊疑。

难得这一切又是程微卿装的？

可，可她的外表，她的声音，如何能装得出来？

哪个女人不爱美，尤其程微卿，她一直自诩美貌，从不服老，怎么会容许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许慕宜是真的疑惑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