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跟着许慕宜上了电梯,她一直在偷偷观察许慕宜的脸色,见她气得脸色通红,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黎致远又做什么蠢事了,把你气成这样?”
许慕宜是真心觉得心累,她闷闷道,“为什么男人总觉得女人得感恩戴谢,去回应他们的感情呢?”
苏觅眯了眯眼,“大概是自我感知还不够。男人啊,都是天真又自满的笨蛋。”
许慕宜想了想,笑道,“还真是贴切的形容词。”
一个两个都自信满满觉得她必须要在他们之间做个选择,殊不知,她压根一个也不想选。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苏觅先一步走了出去,她一抬头,就笑呵呵回过头朝许慕宜道,“瞧,这下还一次性来了两个笨蛋!”
许慕宜一愣,什么两个笨蛋?
她连忙走出电梯,眉头立刻皱紧。
傅斯年到底想干什么?
苏觅已经走过去,似笑非笑问道,“你们这是来探病,还是来看人呢?”
她把视线落在袁一鸣脸上,“你不是去非洲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袁一鸣眨眨眼,什么非洲?
可他也不傻,只笑道,“这不一直惦记你还在住院么?别生气了,喏,这些都是给你赔罪的礼物,我们进去慢慢拆,要不满意,你再骂我!”
说完,他就连忙推着苏觅往病房走,苏觅回过头看向许慕宜,见她沉着脸,很明显怒火正在翻腾。
袁一鸣推开门,两人正好能听到许慕宜气呼呼的质问,“傅斯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那天我们说得还不清楚吗?”
苏觅畏缩了下,朝袁一鸣道,“傅斯年到底做了什么,让许慕宜这么大的气?”、
袁一鸣一愣,见苏觅是真不知道,心中立刻有了判断。
他快速关上门,笑着答道,“不就是互相吃醋,两个醋坛子都打翻了,不过这次,嫂子的醋更成了一些。”
苏觅意味深长“哦”了一声,还想再问,袁一鸣已经把礼物摊到床上,“好了,快来看看这些礼物怎么样,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苏觅立刻擦拳磨掌奔了过去。
而病房外,傅斯年看着气呼呼的许慕宜,明显愣了一下,而后,他歉意道,“抱歉,只是一鸣想来探望苏觅,我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你……”
许慕宜不耐的哼了声,“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将她脸上的不耐烦尽收眼底,心中微微刺痛。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其实还有件事,我想来咨询下你的意见。”
“咨询我的意见?”许慕宜瞪大了眼,她是不是听错了?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声音也带上了不满的讽刺。
“傅斯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什么时候,你做决定会顾忌我的感受了?”
傅斯年闻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竟不知道在许慕宜心中,他是如此的不尊
重她。
明明,他的隐瞒是想保护,可现在,却成了另一种伤害。
沉默了下,傅斯年低声道,“周宇还没找到,我妈的病现在还一直在拖着,也没个进展,所以乐婶问我,能不能先带着我妈回国,到时候如果找到周宇,将他请回国内,来为我妈治疗。”
许慕宜一愣,没想到竟是为了严立岚的事。
虽然严立岚来美国后,对她一直特别厌恶,可在许慕宜心中,她和乐婶,都是犹如母亲一般亲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