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能在我家睡?”许慕宜愣了好一会,才急忙追上傅斯年。
傅斯年此刻已经站在她家门口了,闻言很是惊讶的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男……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家那么小,你……你睡哪儿?”
“你若不介意,我倒是无所谓跟你挤一张床。”
傅斯年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许慕宜被他这副模样惊到了,“你……我看你是需要再回医院急救一下。”
不知为何,自从她从迷醉带回傅斯年后,傅斯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上,都轻佻了许多。
莫非还是那药的后遗症?
许慕宜蹙眉想着,傅斯年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呆,又一会儿瞪自己,只觉得她越看越有趣,也不急着搭话,就笑眯眯看着她。
许慕宜脸不知觉红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你盯着我看什么?”
“你好看。”
傅斯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慕宜一怔,脸越发红了,绝对了,傅斯年绝对是还没完全好。
她恨不得现在就喊救护车把这人送回医院,可门口并不是个好说话谈事的地方,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个邻居偷偷摸摸从窗户往这边看了。
自从母亲出事,许慕宜离婚回到娘家之后,她一直是小区避之不及的不祥人物。
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这离过婚的独居女人也不遑多让。
“你……我真怀疑你是鬼上身了。”
许慕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门,低声道,“先进来吧。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傅斯年似乎笑了声,而后大步走进来。
不算大的屋子亮着一盏橘黄的灯,暖暖的灯光照耀下,让这略显拥挤的客厅却有种别样的温馨感。
许慕宜走进厨房,给傅斯年倒了杯水,却见傅斯年已经给母亲的遗像上了一炷香。
许慕宜捏水杯的手紧了紧,走过去时,声音多了几分温柔,“岚姨怎么样?”
傅斯年接过水杯,“前天出院了,不过,一直惦记着你。”
说着,他有些好奇的盯住许慕宜。
许慕宜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我做什么?”
她保证,如果这个男人再说什么“你好看”这样的话,她就,她就……
还没想出她能怎么办,傅斯年就轻声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妈会那么惦记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许慕宜愣了下,然后试探性的回答道:“大概是我煨的汤好喝?”
傅斯年笑了笑,“也许吧。”
他微顿了下,又说道,“不过,这倒让我很高兴。”
许慕宜疑惑的看向他,傅斯年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毛形成一片好看的阴影,“这样能避免不少婆媳矛盾。”
“傅斯年!”许慕宜的心尖儿几乎都颤起来,所以低吼出来的声音也带着颤音
。
傅斯年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却很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