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宜见黎致远这模样,不由一愣。
难道袁一鸣的母亲竟比黎静还要难接受几分?
只是虽心中疑惑,可看着傅斯年越发潮红的脸,她心急道:“这事说来话长,还是赶紧先送傅斯年去医院吧。”
黎致远也不多话,油门一踩,立刻驾车赶往健安医院。
来到医院时,天色已逐渐亮了,许慕宜告诉黎致远几人袁一鸣的病房,自己便等在手术室外。
不知过了多久,黎致远沉着脸走过来。
许慕宜连忙站起来,“袁一鸣醒了吗?”
黎致远摇摇头,眼神幽远而隐忍。
许慕宜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傅斯年一直没出来。这叫什么事啊!”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一鸣出事的时候,黄婵和黎静都在!”黎致远扫了眼手术室,倒也并不着急傅斯年的安危,那催。情药,虽然烈,可医生总会有办法,只是这事得一点压下去,不能让媒体知道。
许慕宜想了想,便把袁一鸣想买黄婵房字的事说了出来,见黎致远脸色阴晴不定,她忍不住问道,“一鸣和,和他母亲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黎致远看向她,“你不好奇黎静和一鸣之间的事,想必你是知道了?”
许慕宜一震,没想到黎致远竟如此敏锐,她结巴道,“我,我……我听黎静说了一点……”
黎致远讽刺一笑,“你和他倒是挺亲近的,难怪能丢下老傅,转投他的怀抱。”
“我没有。”许慕宜急道。
可黎致远并不在意,他又看了眼手术室,然后径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我可不在意你到底有没有,许慕宜,说实话,我真的挺讨厌你的,看到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来气!”
许慕宜沉默了下,“我知道你讨厌我……”
“你知道个屁。”黎致远突然吼了声,把许慕宜吓了一跳,诧异的看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黎致远却立刻别过头,声音沉了几分。
“一鸣是被那姓黄的女人赶出门的。”
许慕宜愣了会儿,“黄阿姨看着挺……挺和善啊……怎么可能?”
“和善?”黎致远大笑起来,“有些人啊,只会对外人和善,可对家人却是无比恶毒!正好,那姓黄的就是这副嘴脸。”
许慕宜看着黎致远气呼呼的样子,心猛地一动,脑海一个念头闪了闪。
“袁一鸣,当年是,是为什么坐牢?”
黎致远看向她,“你觉得呢?傅斯年当初可关在全是杀人犯的黑门监狱,他和一鸣又是监狱里认识的……”
许慕宜僵着脸没有说话。
“一鸣杀了他父亲。”黎致远突地笑起来,“你信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许慕宜不断摇头,“一鸣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虽然我和他接触时间不长,可他是个那么温柔善良的人,我不信!”
黎致远看着许慕宜坚
定的模样,眼里的厌恶之色收敛了几分,“是啊,你一个与他认识时间不长的人都能相信他,可他的亲生母亲,却不信,反而还亲自作证将他送进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