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表现出一份泰然自若,成竹在胸的架势。
墨归尘闻言陡然纵身一跃,手中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王奕柏。
正当他要得手之际,王奕柏往旁边一躲,一阵密麻如细雨的飞箭从王奕柏身后射出,危急之际,墨归尘扭动手中的利剑,快速在身前挡箭,身子也被迫往后腾空一翻,回到原处。
待他站定之后,楚立上前一步,侧过身子,手中乌刀一挥,一阵气浪涌过,箭雨被震落在地。
王奕柏略显慌乱地挺了挺腰板,咽了咽口水,怒声道:“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有命从这儿活着离开吗?”。
楚立闻言嗤笑一声,言道:“殿下不是要抓我回去给天下一个交代吗?”。
“你”。
王奕柏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楚立又指了指身后的士兵,义愤填膺道:“想必待会儿这些人你也都会杀光吧?就想在末州一样”。
提到末州的事,王奕柏脸上的血色仿佛顿时被抽干了一样,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无神的眼睛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
他心虚地眨了几下眼睛,毫无底气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末州的事?”。
“竟然能骗过我,殿下如今是越来越狠毒了”。
“那是他们该死,就像这帮士兵一样”。王奕柏指了指楚立身后站着的战战兢兢,一脸彷徨的士兵。
“如果我早知你是这般残害无性,我当初就不会帮你”。
“你不撺掇我谋夺储君之位,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王奕柏气恼地反驳道。
楚立挪了挪步,对王奕柏怒目而视。
此时,天空又响起轰隆隆的雷声,昏暗一片的天空眼看雨就要下来了。
瞥见楚立手中的乌刀,王奕柏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当楚立打算向前突杀出去之际,王奕柏冷冰冰地威胁道:“你真的不管那位西楚的郡主了吗?”。
听到这话,楚立握刀的手陡然僵住,惊惧不安地盯着王奕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驾崩,你必须跟我回京以死谢罪,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如果你想逃,那我就只好杀了那位西楚郡主抵罪了”。
“筱琳在你的手上?”。楚立心急如焚地问道。
“她当然在我的手上,如今整个京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世子府又怎会例外?”。王奕柏得意戚戚地答道。
听他这么说,楚立方才舒心几分,嗤笑道:“他们早在昨晚就出城了”。
楚立以为他这是在唬自己。
“是吗?那你知道为何昨夜你回房之后会顿然感到四肢无力,眼乏至极吗?”。
王奕柏一脸阴笑,眯眼得意地扬了扬头,仿佛在感受阴冷的秋风一般。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不禁皱眉怨道:“看来有场暴风雨”。
楚立咬牙切齿地攥紧手中的乌刀,有一种冲上去一刀劈了王奕柏的冲动。
见到楚立心乱如麻的样子,王奕柏更加得意,心情更加舒畅。因为他,王奕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刀之后,便再也无法洗去手上沾染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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