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桢一脸惊慌:“啊?那我岂不是要被流放,甚至死路一条?”
徐侧妃沉声道:“你放心,只要你做了这个事情,到时候本妃自然会命中派人保你一条性命,送回天辰国,我弟弟的家在南商,根在这里,实在不好暗中救援!”
林小桢心想这个徐侧妃会这么好心?
她可不信!
徐侧妃瞧着林小桢迟迟不肯答应,语气冷冽了几分,浑身泛起一股肃杀之气,看向林小桢的眸子,都好似淬毒了一般。
“如若不然,今日你就会因为偷盗摄政王府的宝贝而被巡逻官兵侍卫撞见刺杀,想死想活,你自己选!”
林小桢眼珠子提溜直转,心想净之和欧阳靖都没有过来,她若是现在不答应,这徐侧妃不得杀了她泄愤?
思来想去,林小桢忽然看见自己凸起的小腹,来了注意。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
说着话间,林小桢佯装着十分痛苦的模样,慢慢的跪趴在地上,额头都冒出了沁密的汗珠,看上去和病人无二。
徐侧妃眉头一皱,不悦呵斥一声:“你这刁妇,休想耍什么滑头,我告诉你,你若答应了去皇都府翻案承担罪名,今日便死在这屋里,也没人管你!”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啊,快疼死了,侧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侧妃娘娘,您先救救我吧,不然我死了,就没人帮您弟弟顶罪了……”
林小桢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徐侧妃的心弦。
徐侧妃思来想去,只好先救林小桢和她腹中胎儿,但是怕林小桢耍滑头,恶狠狠的警告一句:“好,但是你敢耍手段,回头本妃绝对不放过你!”
说完,徐侧妃扭头对着身旁的一个丫鬟吩咐:“赶紧去请一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匆匆走了出去。
林小桢只想着拖延时间,心里想着,净之啊,欧阳靖,你们倒是赶紧来啊……
不然的话,她真怕今天自己要折在这个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
渐渐地,林小桢放缓了呜咽的声音,显得越来越弱,不然怕会穿帮露馅。
徐侧妃坐着有些不安了,站起身四处晃动,瞧着林小桢又是个有身孕的人,生怕她真有个好歹,这份罪孽要算在自己身上。
忽然,门外传来了齐整的脚步声,还未见人,就听到一道沉稳又沙哑的声音。
“你这个蠢货,果真在此下毒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
徐侧妃的神色闻言惊变,立即看上门口,有些慌乱的喊了一声:“王爷——”
林小桢瞧了一眼,就看见一行人走了进来,其中为首的大胡子,看上去十分凶猛,头发用黄金羽冠竖起发髻,面容苍老,从深邃的五官可以敲出年轻时的帅气,眼睛和嘴巴和秦净之还有一两分相似。
这个大胡子老头应该就是秦净之的王叔,摄政王欧阳擎了吧?
而在欧阳擎身后跟着几个身穿官府的人,林小桢不认识,不过他最身边的那个穿银色白袍的翩翩公子,不是欧阳靖是谁?
林小桢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欧阳靖可算是来了。
欧阳擎一看见躺在地上的林小桢,还有身孕,当即脸色难看至极。
他的身后还跟着皇都府的府尹刘琦庒,以及工部尚书徐文钊,和宫里派来的太后心腹顺玉大太监,和一对巡城兵。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检举自己侧妃,暗中施威,虐待身孕的妇人,为给弟弟讨一个公道,可谁人不知道徐侧妃的弟弟徐仁义是咎由自取,毒害老百姓证据确凿被太后严惩,以便警示天下人。
欧阳擎本还不相信,这一帮人跑到府上来要人,而他在书房一直忙事情,问了管家,管家只说徐侧妃请人品茗赏花,他便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摄政王府绝不会出现那种龌龊之事。
现在,那是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欧阳擎的一把老脸都丢光了。
徐侧妃瞧着欧阳擎那阴晴不定的脸,眼眸都快要吃人一般,急忙走上前去解释一句:“王爷,不是您看到的这样,臣妾就是请这人来府上说说话品茶,她突然腹痛,我怕伤到胎儿,就让阿玲去请大夫了,没敢动她,臣妾没有欺负她啊……”
说着说着,徐侧妃委屈不已的红了眼眶。
一旁的皇都府府尹刘琦庒冷冷开口,出言讽刺:“徐侧妃就是在小库房里接待宾客?没有一杯茶,没有一盆花?还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自己却悠哉的和没事人一样?”
徐侧妃不悦的扫了一眼说话的刘琦庒,看向欧阳擎就想解释,欧阳擎却懒得听她解释,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狠狠的一耳光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