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路,让佘嬷嬷上我的马车。”师攸宁吩咐道。
夏草应了,面色复杂的道:“小姐变了很多。”
可是一个人,真的在一日之内便性情大变到如此地步吗?
若不是眼前少女手腕上那一道浅色的划痕还在,夏草都要怀疑眼前人是谁冒充的了。
那划痕半寸长微泛白,是当初小姐被二小姐推进丛时留下的。
师攸宁何等人,自然觉得出夏草的疑惑和不安。
她怅惘道:“不改变还能怎么样?委屈求全了十几年,还不是被推出来挡灾,倒不如胆子大一些,总能谋求到生路!”
“小姐......”夏草心中戚戚然,深觉自己竟怀疑小姐,实在太不成样子了。
小姐明明是长房嫡女,可是过去的十几年,便是三房、四房的庶女都能欺到头上,如今又被逼嫁,改变性情有什么奇怪的。
师攸宁攥了攥夏草的手臂:“求人不如求己,我是如此,你和春萍也是如此,我们主仆三人一起努力,总能越过越好的,明白吗?”
“小姐说的是,一定越来越好的。”夏草应道。
熬了一碗浓浓的鸡汤给自家丫鬟喝,师攸宁只当没有看见房得话。
春萍将络子递给师攸宁,有些欲言又止。
这络子她见过,怎地会落到周将军手里,难道......
师攸宁觉得这络子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只问道:“这是?”
周恒瑞总不可能大晚上的送络子给她玩吧。
而且这络子的样式是上京流行的,看着又很新,不太可能是漠北之物。
周恒瑞难得拧着眉,露出些许不耐之意:“启禀郡主,这是末将捡到的,似乎是您身边的飞雪姑娘之物,所以特来归还。”
那叫飞雪的丫鬟有事没事便来他近前晃悠,这次竟还送东西来,实在是......
周恒瑞文武双全又是世家子弟,被女子仰慕乃是常事,送嫁队伍中总盯着他瞧的女婢不在少数。
他不过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