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阁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也只是猜测,在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凝小姐海涵!”
“呵呵!你知道你若赌输了,会失去什么吗?”孟思贤像能看透人心般轻笑道,“不过,本姑娘还是想先听听你的筹码!”
娄阁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孟思贤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能给出的筹码便是,整个娄家!”
“所以,你的条件是,我帮你坐上娄家家主的位置?!”孟思贤淡淡的道,“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救出我母亲,我愿意送她去华梦楼!”娄阁道,“或者,我入华梦楼!”
孟思贤喝下最后一口冰果茶,道:“好东西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娄大少,家主的位置,你有多大信心能把它坐稳?要知道,没人会愿意品尝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的滋味!”
娄阁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与能力,我愿意接受林家优秀子弟的监察。这么多年的隐忍,我等的就是一个翻身的机会,有足够多的理由让我不得不站到他们的头顶······”
当下,娄阁便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娄家的祖上,本是占据一方山头的草寇,做的也都是无本的买卖,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几番周折后,娄家便在林丰城扎了根,而且,其势力迅速膨zhang。在别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娄家就已经站稳了脚跟。
原本林吴两家相互牵制的局面,被娄家一觉和,林丰城就演绎了这么一出三足鼎立的戏码。
或许,娄家跟朝廷还扯着一丝关系,城主明箭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搞他。
现在的娄家,虽为一方霸主,却也没能完全脱离草寇的本性。
那娄阁的母亲便是被他父亲从偏远的地方撸来的落魄小姐。
娄阁自小便跟在母亲身边,识文断字,表现的很是优秀,娄阁的父亲也和别的娄家人不一样,他对他们母子亦是疼爱有加。
那时候,娄阁还是家主之子,地位自不必去说。也是因了父亲的身份,家中祖辈也对娄阁甚是器重。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娄阁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就突然暴病而死。服丧期未满,新任家主便对娄阁的母亲动手了!
娄阁曾亲眼见到新任家主对他的母亲做那些荒诞之事。心智已经成熟的他,在一番思虑之后决定,开始用荒淫无度的生活方式,彻底的掩饰掉自己的锋芒。若非族中几位爷爷辈的老人们护持着,只怕现在的他,比之于街边乞丐还不如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恶霸形象在百姓们心中应该根深蒂固了吧!我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救出我的母亲,然后再替父亲报仇!可恶的娄旁,先暗害了我爹,又来欺侮我娘!他见不得庶出比他优秀,便辣手催毁。可是,我爹又何曾有过害人之心?庶出有罪吗?我又有什么理由继续留着他?”娄阁恨恨地沉声说道。
“庶出?呵呵!几乎每个家族里都隐藏着一段类似的历史!不过,我同意帮你!”孟思贤道,“你们家主事的呢?都不在吗?”
“是,他们和吴家的人,议事去了,应该是在叠翠楼!”娄阁道。
“叠翠楼?”孟思贤咂摸了一番,“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拆了也怪可惜的!你呢,最好没有骗我!”
话音刚落,那卧室的门便自己打开了,孟思贤洒然而去。过不了多久,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酒囊饭袋们便会悉数清醒过来,至于怎么跟他们解释今天的事情,那就是他娄大少爷的事了。
孟思贤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收了些冰果茶粉,冰果茶的味道着实不错,这些茶粉,就当是她出手的报酬了,听起来很廉价的说!
的确,那两家的人,很贱呐!
骄阳温烤着午后的风,酒肆中的男人们大着舌头吹嘘着这个世界,美好,或者强大。城中好似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些微的恐慌,在某部分人心中,无情的蔓延!
当孟思贤悠闲地穿街越巷走到叠翠楼的时候,寻紫陌已经做好了清场工作。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寻紫陌这个不速之客给趋离了现场。
“时间刚刚好呢小老师,他们都在上面,大概已有所觉,这就要下来了!”寻紫陌轻敲着桌角说道。
孟思贤坐到寻紫陌对面,自斟一杯香茗饮下,轻笑道:“这座青楼虽开在了吴家的地界,但它实际上,却是明箭的产业。就给那家伙留点面子,别砸得太厉害了!”
寻紫陌点头应是。
他自然也是知晓,为官者不得经商这种鬼话也就在京城附近还有点儿威力。像林丰城这种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芝麻点儿大的城主,若少了这部分经济来源,他拿什么去孝敬上面的人?反正谁的屁股后面都不干净,此时做事留一线,自然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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