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贤也不客套,登堂入室随便坐:"元元呢?怎么没看见她?,你们俩战绩如何了?"
小晴殷勤的奉上茶水,道:"夫人说之前看好的衣料到了,叫我家小姐去看看。刚刚小姐还在念叨等下午的时候再去孟小姐那里找您,没想到您竟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这里,小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孟思贤微笑问道:"元元这段时间好些了吗?昨天下午我看她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
小晴沉默了一下,道:"孟小姐,不瞒您说,您送给小姐的护身符的确能够抑制她的病情发作,但却并不是很稳定,小姐经常会半夜醒来,睁着微红的双眼,好像很挣扎的样子,每天起床后小姐都是一副疲惫模样,让她休息她又不肯,所以??????"
孟思贤沉思片刻,转而问到:"我们副院长可在府上?"
小晴道:"是!老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孟思贤轻哦一声,站起身,鼻头耸动,笑道:"小晴做了什么好菜这么香?"
"这???"小晴尴尬的弱弱解释道,"熬制了一锅骨汤,小晴偷师孟小姐,还请孟小姐勿怪!"
孟思贤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这便负手而去。
宋士奇的书房,孟思贤还是轻车熟路的,再加上她在城主府处处绿灯,很容易的就找了过去。正巧,关叔义也在,他老人家正黑着个脸毫无形象的坐在书房前的石阶上,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孟思贤见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关三叔如今这般模样,心中纳闷不已,不禁上前问道:"三叔这是怎么啦?像个无赖似的坐地上,可不符合您的身份呢?!"
“身份?你几时见过本院长跟你讲过身份?”关叔义气呼呼的道。
孟思贤挑了挑眉,坐到他身边,道:“说的也是!三叔也是来找副院长的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居然敢惹我们院长大人生气?”
关叔义没好气的道:“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居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也不许任何人打扰,连本院长的面子都不给,真真是······本院长度量大,不跟这俩小侍卫计较,我就跟这儿堵着,看他能把自己关多久!”
“额——”孟思贤不禁哑然失笑,回头看了看那两个面现无奈之色的守卫,话说,为难这俩孩子的确非咱们该为,可您老跟这儿耍赖皮,这事儿,您就这么不在乎颜面吗?您代表的可是整个魔法学院啊???
孟思贤长叹一声,盯着那扇紧闭的书房大门,心念百转,脸上渐渐绽开自信的笑容。
孟思贤轻声道:“三叔,或许我有办法让他请咱们进去!”
“哦?”关叔义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什么办法?”
孟思贤只笑不答,反而对着书房前的一颗灿金飞舞的银杏树诵起了《论语》。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倒也抑扬顿挫。
“做什么呢?”关叔义问道,“你不是有特权吗?直接进去把他给本院长揪出来多省力?”
“身为魔法师,不好太过暴力,您说是吧?!”孟思贤偷空轻声回道,便又继续诵读各种“子曰”。
我不想说,院长那鄙视的眼神暂时还没能削开孟思贤的脸皮。
未得三句“子曰”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孟思贤很烧包的看着关三叔,很欠揍的笑着,在宋士奇迫切的目光中摇头摆尾的走了进去。
孟思贤曾在宋士奇的书房中见过几页《论语》的拓本,书案上几乎都是对这几页古文的临摹。对付这样一枚老学究,古文的诱惑,他哪里会有抵抗力?至于院长嘛···呵呵,估计宋士奇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又一次很嚣张的送给他的顶头上司一碗闭门羹。院长的脸色黑的更华丽了!
两个时辰后,孟思贤带着一脸疲倦的胜利之色走出了书房。她想要的,她都已经得到了,但她心里却相当的不情愿,跟这个老于世故的老学究谈判,不知不觉又把自己推坑里了,这以后的日子,有的忙了!
院长回头时房门竟很不给面子的重新关闭。
关叔义疑窦丛生,问道:“丫头,那个老不死的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出来见我,也不许我进去见他?你们俩又谈了些什么,谈这么久,我肚子都叫了一下午了,连个送饭的都没有,还都不把本院长放眼里了哈?!”
“您的认识非常的深刻啊三叔,”孟思贤道,“您知不知道副院长又跳过您私自决定,让全院教授晚上加班一个时辰学习,这不是要引起教授公愤的节奏吗?三叔您可得管管了,再不管,说不得哪天他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让您来补!”
关叔义看看关着的书房门,又看看孟思贤,问道:“你答应了?”
“可不是吗?为了它,我也只能出卖自己的满腹经纶了!”孟思贤捏着珍宝似的半支炭笔轻叹道,随即就又瞪起了眼睛,“合着你们俩联手给我下绊子?这···犯的着吗?”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