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赶忙垂首行礼:“参见天命师!”
秦风白虽年纪轻轻,但地位尊崇,开国以来,众臣最高位皆为天命师,无人能出其右。
郑寻也只能草草行礼,不情不愿地做个样子。
北宫离直坐起来,“秦风白,对此事,你有何见解?”
“微臣以为,郑国公此举劳民伤财,实在不妥,天灾?有本天命师在,何来天灾?郑国公这是要公报私仇,想要毁我天命师百年清誉!恐怕到时候郑国公天灾弄不成,狗急跳墙,急于求功,搞出人祸吧!居心不良!”
秦风白眼神凛然,剜了一眼郑寻,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将郑寻内心的私欲全都说了出来。
郑寻手握兵权,敢这么呛声他的,也就只有秦风白一人了。
郑寻倒是理直气壮,“秦大人!就算郑某此方法有些针对你,那又如何?只要能解决当下之事,委屈你秦大人,也不算委屈!”
“只要是利国利民的,秦某都不觉得委屈!只是郑国公居然宁愿天灾降临,却不愿翻案重审,是何缘由?是欲盖弥彰,想要将这案子翻过去,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你便可以高枕无忧……”
郑寻还未说话,北宫离便面露不悦神色,低声咬牙警告他:“秦风白!小心祸从口出!”
秦风白早就料到北宫离会阻止他说下去,可是他必须要继续说下去。
“皇上,只要吴天世的后人沈兮珞一直活着,人们一见到她便会想起吴天世叛国投敌案,这个案子便会成为本朝心病,隐隐作痛,如鲠在喉,有心人只要稍加利用,那么便又有更大舆论出现,这一次的舆论可以用天灾掩盖过去,那么,下一次呢?又用什么遮掩过去呢?”
秦风白转向郑寻,轻蔑一笑:“我看,下一次,就用郑国公暴毙,举国哀痛这等大事来遮掩过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