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藩者,不以削为目的,只为加强管治,竖立规矩,治人者先治心。”
李贤伸出一根手指道:“这第一点,便是建立封地轮换制,将边防手握重兵的诸侯,调离至内地富庶之地,自然要减少私军数目,变成护卫的形式,而从边防迁至富地,要比兵权更吸引人。”
“第二,则是竖立朝廷威信,要怀柔与严惩并重,对于触犯律法的诸侯,不必直接论刑惩处,而是先行告诫,若屡教不改,再数罪并惩,甚至杀一儆百,绝不姑息。”
“第三,必须将诸侯与地方军严格剥离,地方的兵权要把握在武将手中,由朝廷完全掌控,绝不允许诸侯逾越半步,插手地方军的事宜。第四……”
“等等这些策略,其实都是治心,当要诸侯自律为戒,王府不得朝命,不擅役一军一卒,不加赋一钱一物,不能在封地上无法无天,否则绝对的权力,只会带来绝对的腐化!”
李贤一口气说完,周曜的表情也变了数变,从一开始的惊讶,惊喜,到后来的深思,默然。
大家都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等待,又一边回味着李贤的话,可谓是发人深省,醍醐灌顶。
似乎对于削藩一事,所有人都太过,便是当之无愧的状元!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李贤的本事?还是刘袖教他说的?为了他们的圈钱大计,刘袖自然会漏题给李贤,那么温水煮青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一瞬间,周曜便有了答案,像他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用刘袖的话说,就是大阴比,又岂能看不出来。
从一开始,李贤听到题目时的震惊,以及作答时,又几次看向刘袖,包括刘袖悄悄对他点头,这些都瞒不过周曜。
很显然,李贤就是个复读机,刘袖才是状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