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老师将资料夹在手里，“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但是，希望你们能冷静放宽心，你说你们小小年纪的，哪里来的那么重的戾气和怨气呢？”

两人心头一惊，依旧没说话。

“好了，你们也快回去准备上课吧！”

“嗯，老师再见！”两人对着指导老师一鞠躬，随即离开。

姜君正和刘盼归并肩而走，都很沉默。

终于，姜君正开口了，“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很讨厌我爸！”

“我信！”刘盼归冷笑着点点头，她怎么会不信！

姜君正摇头苦笑，道，“你知道吗？我妈当年大着肚子，被他在村里得罪的人推搡摔倒，命在旦夕，村里的医生根本治不了，说要转到县城的医院，但是我爸死活不同意，说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媳妇儿怀了二胎，而且已经到了要生的地步，这样会影响他的前途，我外公外婆求他，我求他，都没用，他把所有人都推出门，然后和我妈在房间里，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我妈大笑了几声，喊了几句报应便没声了，等我外公外婆把门砸开以后，他就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而我妈，我妈已经没有呼吸了，她是死不瞑目的……”

姜君正说到这里似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脚步停下，捂着脸蹲在地上，似乎极为痛苦，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话，“都怪他……你知道吗？要不是他，我妈至少还能捡回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