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归看着他的手，边哭边埋怨，“你怎么不知道疼啊！”

姜君正赶紧把手抽出来，一脸心疼地去替她擦眼泪，“我没事儿，一点不疼，你别担心……别哭了盼盼，我看的心疼！”

“阿正！”刘盼归抬起头，冷眼朦胧地看着他，突然放开他的手，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上，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边哭着一边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

姜君正却被她突然的拥抱给弄的愣在那里，双手僵硬地放在两边，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不可置信、不知所措，刘盼归抱着他大概哭了五分钟，他才反应过来，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哄着。

林晓难产身亡那天，刘盼归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哭了睡，睡了哭，甚至一度哭到喘不过起来，可是在那之后，刘盼归再也没有哭过，现在抱着姜君正哭，突然觉得特别痛快，好像哭出来之后一切都不是事儿了。

“盼盼，你怎么还是这么能哭呢！”姜君正拍着她的背，他记得七年多以前，她妈妈去世，她就哭的差点喘不过气，那一次也是，他偷偷地去看她，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好不容易让她睡安稳了，自己一出门被她奶奶看见，差点挨打。

刘盼归放肆地哭了一场，感觉好了很多，她慢慢地放开姜君正，低着头，抹了抹脸，发现竟然还有鼻涕，正要往口袋里掏，脸上就出现了纸巾，姜君正还像那时一样，给哭成泪人的她擦脸，擦鼻涕。

以前年龄小，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年龄大了，他再这么给她擦鼻涕，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想说话，便低着头不去看他。

姜君正给她擦完脸之后，手指在她脸上停留着，轻轻磨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