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刘奶奶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全!”刘盼归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两个字她有八年没有叫过,现在突然提到,一时之间也叫不出来,“我……爸爸!”那个没有担当的、脆弱的男人。
刘奶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爷爷,舔了舔嘴唇,说,“你爸他前段时间有给家里打钱!”
刘盼归无言冷笑。
刘奶奶拿不准刘盼归的心思,所以没有说话,气氛也一时间凝重了起来。
刘盼归也没有沉浸在复杂情绪中很长时间,她道,“你们不去养老院可以,我们家找一个保姆,平时帮你们干活!”
刘奶奶连忙拒绝,“不用不用,那多费钱呀!”
“他寄回来的钱不就是孝敬你们呢吗?养儿子不就这作用?”刘盼归脱口而出以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她愣怔半晌后有些痛苦地低下头,捂着自己的脸。
刘奶奶和刘爷爷听她说话,也自知她是在埋怨他们年轻时的行为,他们自己也很后悔,想着想着也伤心地哭了。
刘盼归捂着脸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又抬头,表情已经恢复到了淡然麻木,她冷眼看着默然垂泪的刘家二老,道,“你们都年纪大了,自己在家不行,凌英妈妈帮我们一时可以,时间长了,人家不烦,我们自己也会不好意思,所以……你们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