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暴毙?”亦违皱起眉头,有些困惑地问道。
“镇北将军手握十万雄兵,天险相护,北迎匈奴。”陆见没有回答亦违的问题。“温天靖无职无权。之前也未听说有什么作为,怎么会是他?”
“见栖舅舅以前不是打仗的吗?”亦违兴奋地自座位上站起来,“我要亦违舅舅去。”
“陛下!”那内监急忙跪下,“此事温丞已经宣旨六部,您……”
陆见栖终于微笑起来,缓慢地将杯中茶饮尽,轻声道:“你是说,如今九皇子的命令,不如温丞的管用是吗?”
亦违扬起小小的脸,有些骄傲地说:“他们说,我做什么决定都可以!那我决定了!我要亦违舅舅去。”亦违指着桌上的宣纸,“现在就写,晚上就发下去,让他们都知道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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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站在林辜身后,将方才亦违与陆见栖的对话一字一句地转述,林辜转过脸来,脸上笑意温柔惨淡:“铃铛,战场是什么样?”
“铃铛不知。”
“我也不知。”林辜叹息一声,“想来也是白骨累累,陈尸如山。可他若无军功,光凭着一个世袭王位,如何和丞相相抗?如今匈奴蠢蠢欲动,也的确需要一位能力卓然的将领与之相抗。”她慢慢说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
铃铛缓慢地抬眼:“侍子,这件事,您已经筹措了这么久,如今木已成舟,不要再犹豫了。”
林辜笑了笑:“你说的是。”终究有什么东西在她眼中慢慢凝固成坚冰一样的东西,“的确是要下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