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见栖在榻上醒来的时候,听到寒衣对玲珑说的的话,霍然站起,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可他全然不顾这些,撒腿往陆长山的书房跑去。
陆长山合上书房的门,转过身,看见站在书房外,神色疲惫带着憔悴的陆见栖,微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父亲,听说,兄长和父亲吵架了?”陆见栖有些小心地试探道。
陆长山眼神骤然复杂起来,缓慢地说:“见栖,他死了。”
一道惊雷,照直劈在陆见栖的头顶,他不可抑制地后退了两步,最后,轻轻笑起来:“父亲在戏弄我?昨日我见兄长,尚且好好的。”
“人有旦夕祸福。”陆长山淡淡地笑了,“是真的,因为他,是我亲眼看着死的。我已命郑寒衣,运送他出长安去了。他这一生,在长安城盘弄天下,想来死后,不会愿意待在这乌烟瘴气之地。”
陆见栖后退了一步:“父亲你疯了?你怎能这般诅咒兄长?”
“他是个卑贱的孩子,不是你的兄长。”陆长山淡淡地说,“是他自己不争气,也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你是我如今仅留的一点血脉,见栖,为父就指望你了。”
陆见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我亲自培养,为了保你登上帝位的棋子罢了。”陆长山走近一步,想要扶住陆见栖的肩膀。
陆见栖后退了数部,眼神里满是陌生:“你没骗我?”
“没有。”?“父亲可知,我从不想当王。”
“天命如此,由不得你想还是不想。”
“父亲真是疯了。”陆见栖冷笑起来,转身看见玲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他们二人:“小公子,老王爷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