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辜终于从他的话中得到了一些奇怪的意思:“陆见栖是庶出之子,多年养在凤翎阁,纵然陆见辛跟这个弟弟感情笃深,也没有为他自己离开长安血洗温家的理由。”
“你真当,陆见栖是个庶出,是个不受宠之子吗?”温丞终于平静下来,眼眸中如同死水一般,透着苦涩的味道,“扶山老王爷这步棋,真是高妙啊。”
林辜心忽然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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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子回来了。”司徒铮先看到了林辜,笑着跟林辜打了个招呼,陆见栖今日起身了,坐在桌前喝茶,看到林辜,微微笑了笑,说:“我东西收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林辜看着他轻轻笑起来:“我可不敢跟着伤员上路,怕你在半路伤口复发。我招架不住。”
“再缓两日,冰雪消融,踏青而去,或许更有意思。”他缓缓笑起来,“你回家,可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林辜依旧笑着:“我是回了温家,又有什么东西能拿?”她想起温容的遭遇,不由心头沉重了几分,侧眼看过司徒铮,填了一丝冷酷之意。
她非无知妇人,不会把温容遭到的一切归咎到司徒铮身上,因为就算司徒铮不去告密,陆见辛也迟早会知道,也迟早会对温容下手。可是,她是凡人,她不能,也不会看司徒铮如从前一般。
这是个麻烦,也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