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才知我大逆不道。”林辜缓慢地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才成全你的颜面。丞相,自重,我不是你能随意出气的人。”她缓慢收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温容到底怎么了?”
“她被人……”温丞愣着,随即住口,矛盾地思量许久,最后居然,哀声痛哭了起来。
这才像是一个父亲。
林辜虽然在这方面不大明白,却也不傻,顿时明白温丞的欲言又止中难以隐藏的羞耻,她愣怔了许久,竟然也控制不住身体深深地颤抖:“为什么?”
“若不是你,便是陆家。”温丞依旧掩面痛哭着,“可怜容儿……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好歹苟存性命,怎能与一刀杀了相提并论?”林辜皱起眉来,“那现在要如何……”
“陆家这般,就是摆明了知情,还要羞辱我温家,说温容不贞,好退婚罢了。”温丞苦笑起来,“那就退婚好了,反正我温家现如今也不可能斗得过他陆家……”
林辜忽然明白过来,陆家分明是在警告自己。若是真的带着陆见栖远走,如今是温容,下一个,又是谁?
冷风爬上她的脊梁,刺骨冰凉。她打了一个冷战,茫然地盯着书房满地狼藉。
转瞬就来的春天,似乎一辈子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