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寒衣一愣,立刻跪下,他跪的太快太狠,以至于膝盖磕到地板发出声响:“寒衣不敢。”他抬起眼,动容哀怨地说,“寒衣的性命,是扶山王府给的,扶山王殿下,自然是我的主子。”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陆见辛长叹一声,淡淡地说,“起来吧。”
“主子对林侍子动心,这我明白,可是正如老王爷所说,侍子不是一般人,您也不是一般人,你们都有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不能为了一个人,放弃已经安稳的局势!”
陆见辛终于徐徐地笑起来,垂着眼望着郑寒衣:“父亲难道不懂,侍子若和见栖走了,长安城的局势,才算一片大好。他如今不择手段留下见栖,到底是为什么?”他抬起眼,“我不放侍子走,是因为世间难逢敌手,也是因为私心如此。那么父亲非要留下他们二人是因为什么?你看不懂,难道真当我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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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跪在温父面前,脸上已经高高肿起来,左脸和右脸各有几个明显的手指印,满脸的泪,不管不顾地喊出来:“我就是要杀了她!她凭什么处处压着我?我是嫡女出身,又是温家金尊玉贵的二小姐!凭什么谁人都知道她佩服她。凭什么我出去游园赏花,处处都能听到她的名字?”
“你好糊涂!”温丞用力拍打着椅子扶手,“我精明一世,为何会有这般蠢的女儿?就算没有林辜的半点手段,竟也没有一丝珑儿的稳妥谦和!你杀了你姐姐!郡王会放过你?皇后会放过你?”
“我与她同是皇后娘娘的侄女,皇后娘娘为何!”
“你闭嘴吧!”温丞再次重重拍打椅子的扶手,“你到底拿什么和林辜比?白白赔尽我多年的影卫!”
温容咬着嘴唇,有些不敢置信地说:“怎么,可能?”
“一百来个影卫,我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了!”温丞哀叹一声,“都是因为你这个,蠢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