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新婚的时候觉得不累烦。”医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才知道婚姻有多累人!”
陆见栖笑了笑:“是吗?看医官的样子,我只觉得幸福。”
“慢慢就熬出来了。”医官抚着花白的胡须,收起针来,“你在这里守着吧,有什么问题叫我就是了。”
陆见栖收敛形容,恭敬地行礼:“辛苦先生了。”
“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何况我还是收了钱的。”那医官笑起来,满脸的褶皱,“我走了。”
陆见栖重新在林辜身旁坐下来,有些赌气地说:“你现在躺在这儿了,还能叫我离你远远的不成?”
他伸手过来,替林辜掖住被角:“你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其实能演出来这种苦情的戏码罢?你在谁眼里都无坚不摧,却是彻头彻尾的可怜人。”
他想要去拿药,却不料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林辜被搁在被子外的手牢牢攥住:“别走。”
他没听清,俯下身去听林辜说了一句什么。
“陆见栖,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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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铮看向钟笙:“若是钟姑娘愿意,五日后,我便带着聘礼前来娶妻。”
“司徒铮啊。”钟笙抬眼望向司徒铮,“你喜欢我什么?”
“你单纯善良,又对林侍子细腻入微,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妻子。”司徒铮微笑着看向钟笙,“我父母不是在意门第之人,我……”
“对一个相知寥寥的人贸然提及娶亲,还是这般倨傲的姿态。”钟笙垂着眼,轻轻笑起来,“你是在陆郡王身边待着的人,怎么一点没学到他的城府?”
司徒铮愣了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