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栖将手中书信封起来,交给一旁的敛秋:“务必交给岭南的司徒家。要他们家的独子司徒铮接到此信之后即刻出发,一刻都不要耽搁。”
敛秋急忙点头,转身便离去。
陆见栖将狼毫笔上的墨在砚台上刮抹干净,又伸出手去将杂毛挑出来:“侍子可回府了?”?“是,昨夜已经带着一位随侍回到温家,小公子可要去温府道个别?”拂冬小声道。
“她是女子,家族名声最是要紧。原来尚且可以韬光养晦不惹人瞩目,如今,长安城哪里还有比她更瞩目之人?”陆见栖将笔放下,有些不安地回过身来,“我前去东海,来回就要一个多月,最少也要五个月。这五个月她出什么事,我都无法保全。”他想起那一日林辜与陆见辛并肩而立的模样,忽然道,“拂冬,你可知道兄长和侍子有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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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操着手中银剪,细心裁剪着面前海棠花枝叶,笑容凝固在嘴角,形成深深的纹路:“钟笙跑了?她身上尚且中着毒,怎么会跑了?”?“老奴不知。”太后身旁的老姑姑低眉敛目,“不仅如此,贵妃如今禁足宫中,陛下连看都未曾再去看一眼。老奴去看望贵妃,贵妃哭的眼睛已经肿了,如今之计,唯有等西凉王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