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辜端着食盒,里头有几样清粥小菜,往良玉宫的方向走去。陆杏云的身孕已经有了五个月,此事隐瞒的密不通风,倒也使得她过得甚是安稳逍遥。
她还没有靠近良玉宫,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陆见栖,身侧跟着两个随从,似乎在和杏云身边的连翘说话。林辜没有问过杏云,她有身孕之事是否告诉过陆见辛,眼看她避而不见的样子,是不打算告诉他了。
她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觉得如今遇上只是尴尬罢了,他若是自恃救命之恩,自己也不得奈何。她隐在杏云宫外一棵槐树下,打算等着他离去再出来。
原本还苍翠的槐树入冬之后便只余空荡荡的树干,林辜透过树干只能看到陆见栖那一双质地优良的云头靴渐渐隐去,她忽然松了一口气。
杏云正坐在榻上刺绣,甚是可爱的金鱼图样在她手下倒也容易轻松。林辜在她床边坐了半晌,也没见她有停下来的意思:“师姐,你不会打算绣着一日吧?”?“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姐。”杏云眼睛一横,“苦肉计使得妙啊林子寻,我都快忘了你十岁就开始读兵法,师父那么多好处你没学会,倒是将他诡谲神算不守只攻的毛病用的炉火纯青。”
“若要扳倒太后,让贵妃对凤澜殿动手,唯有如此。”林辜垂下眼,“只是那个颐礼郡主之事,与我无关。”
杏云叹息一声,还是没忍心继续生林辜的气:“这般杀伐果决,看来是我兄长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