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年咬牙切齿,“我看到了路莞尔。”
路莞尔?就是路家那个调皮捣蛋又聒噪的小女儿?沈非誉记得,她好像四年以前就被打发到了国外。
“你说……”周祈年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把声音放低,“她这次回来,该不会是……是逼婚吧?”
沈非誉没有反应,他自己却是觉得毛骨悚然,很是后怕,一副已然发生,板上钉钉,十分确凿的模样。
“我最讨厌她了,我是不可能会和她结婚的,小时候的事情不作数!”
“乐观一点。”沈非誉依旧是事不关己,平平淡淡的态度,继续悠哉悠哉地晃着酒杯,“说不定是回来退婚的。”
红葡萄酒兑上白葡萄酒,颜色漂亮似玛瑙,光芒折射,落入深邃如琥珀的瞳孔。
经过沈非誉的提醒,这下周祈年颇为醍醐灌顶地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行!这婚要退也是他们周家退,哪有被女人退婚的道理?未免太没面子。
周祈年又很不情愿自己被退货,“我得去找她说清楚。”
扔下一句话,将头一扬,将刘海一掀,又将领子一立,丢什么都不能丢人,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他必须要路莞尔知道,四年以前,他就足够出类拔萃令她过目难忘,死缠着不嫁不可,四年以后,他变得愈发帅气逼人,英俊潇洒,勇气……
“沈非誉你要不然还是陪我一起去吧。”
周祈年的腿在发抖。
沈非誉:……
“不去。”
他冷漠地回答了两个字。
刚才不是还挺能耐?
“为什么?你不在我会怕怕。”
“别恶心我。”
大男人用什么叠词?会要他有开枪的冲动。
周祈年怒了,他把沈非誉手里的酒杯“啪”得一下拍桌上,“你爱我还是爱这玩意儿?”
祁小姐在一旁,身体一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