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长本来还挺困的,就等着交接下班回家睡大觉,听到“瓜皮”二字,立马精神了。
他拿起警棍,往江晚风腿上用力一敲,“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和你爷爷叫板?小张,把手铐给我,他妈的.....”他骂骂咧咧,“我在警署那么多年,就不信治不了你。”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家的少爷,你要是抓我,回头我告诉我老子,你就等着玩完吧。”
江晚风一边痛得“嘶溜嘶溜”瞎蹦跶,一边也不能输气势,丢面子,“你这胖子,居然拿这个破东西打我。”
巡逻长叼着烟,动作一顿。
江家?江北最大财团的那个江家?
这下他不敢轻举妄动了,身旁的喽啰小弟面面相觑了一番,凑近,压低声音,“老大,现在怎么办?后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江晚眠见状,也不装模作样地哭了,赶紧抱住巡逻长的大腿,“长,长官,你们当督查的不能不替老百姓做主啊..哪怕江家再有权有势,他犯了错就是要得到应有的惩罚。您不把他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警署以后就很难服众了。”
可不是吗?那么多看热闹的,真当人眼睛不好使呢?
糊弄不过去。
巡逻长嗦了口烟,“行行行,你先起来,别跪在地上。”
江晚风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十天半个月,江晚眠你这人心够狠的呀?!”
江晚眠装作没听见,继续演苦情戏,“警署是什么地方?是和监察厅一样,如钢铁一样不可撼动的存在,是太阳,是光,是希望,是我们背后的依靠...”
江晚风狠狠道,“我呸。”
监察厅?
巡逻长抖了抖烟灰,立马有了主意。
“江家的少爷是吧?那么我们警察局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不如这样——”他上下瞥了也一眼,又将手铐一拷,“直接把你送到监察厅去,你和那里头的人说去吧!”
能在警署混日子的都是不省油的灯,巡逻长一听江晚风自报家门,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也得给自己留余地。送到监察厅,怎么处置是他们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以后麻烦也找不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