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结束,不过是吃了个午饭的功夫,教室里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不知是谁将消息传了过来——前段时间,驻外公使在俄又签下了割地条约,将江东半岛生生赔了出去,众学府和各地的联合会已相继请愿,游行的阵仗愈发壮大了。
听闻这件事,无一人不震惊。
江晚眠看着孟静书,她以为她定然是非常愤怒的,可她的表情却很平静,那漂亮的唇微微张合,她听见她分外缥缈地吐出了几个字,“真是内忧外患。”
孟静书叹了一口气。
江晚眠本想说些什么,可她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觉得心情有点沉重。有时候,习惯才是最可悲的,因为习惯失望,所以愤怒才显得毫无意义。
密斯温告诉他们,今日学校会提早放学,放学以后,尽早回去,不要逗留,更不要看热闹。
有人问为什么,她推了推眼镜,沉声开口,“到处都是持警棍的警察和带枪的军人,像你们这样的学生,抓一个算一个。”
这句话不知是不是恐吓,但的确也吓到了不少人,戴眼镜的卢文秀听完便开始抽噎起来,“我们是好好过日子的,不参与那些事,不要抓我们。”
江晚眠直骂她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