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领口的扣子系得很严整,肩身单薄又平直,似乎在衣料和肌肤之间,隐约融合着几分朦胧。那截白皙柔和的脖颈,恍惚能感受到冬日雪落下的温度。光逆在一张精心雕琢过一般的轮廓之上,刚柔兼并,明朗惊艳,她抬头,可以看得到那流畅清隽的下颚线条。
江晚眠愣了一秒的神,然后腮帮子更鼓了,她很生气,脸红红的,“你这算什么不情不愿的态度?”
“...你要我和你说对不起。”睫毛在光影交错之下落着一层烟灰色,“我说了。”
“所以你就觉得这算道歉吗?当然不算。”
她斩钉截铁地反驳。
“.....”他没说话,只是将目光往下移了几寸——江晚眠死活不松手,正用力扯着他的手臂,近似于无理取闹地撒泼耍赖。
“拿开。”
淡淡的两个字,没有什么切实的温度。
“什么?”
“手拿开。”
江晚眠又愣了一下,险些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听话了,好在她的脑子还没有他那般冷冰冰,“这事还没完呢,我不。”
于是他沉了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显然,他懒得和她多做纠缠。
江晚眠抿抿唇,又转了转黝黑发亮的眼眸,三秒钟以后,一声嘹亮划破天际——
“赔!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