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顾子抬起了眼,子浅立马慌了下。
不过顾子觉得子浅喂着他,理所应当也会注视他,便没什么反应。
抬眼看了眼子浅理好的衣着,平静地问道,“你下过楼?”
“嗯。”子浅垂下了眼帘,舀着中药,又在碗边捋了捋勺子底下多余的药水,听见顾子问起又想起了刚才的事,闷闷地“嗯”了一声。
子浅送到他嘴边,喂他慢慢喝下。
喝完顾子又道,“可有生气?”
“当然!”子浅闷闷回道,仍是垂着眼帘,只有在喂他时才看一下他。
“若不是我有先见之明,现在你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顾子看着她,就像一匹饿狼盯着自己的小猎物。
子浅舀好药送到了他嘴边,顾子喝下又道,“我不想你从我身边逃走。”
随后下眸瞥了眼碗中还剩的丁点儿中药,“我自己来。”,说着顾子接过中药,一口饮了下去。
顾子喝完,子浅收回碗便下楼交碗,回来时只见顾子已经躺了下来。
他喜爱的白仙衣已经脱了扔在一旁,自己则乖乖躺下休息了。
“生了病还真像个小孩。”,子浅忍不住嗤道,嘴角却不自觉扬了起来。
说起来顾子好像也才十七八岁,还是个该在父母照顾下成长的少年,那个对感情还是朦朦胧胧的风华少年。
子浅拖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左手撑起脸,目光落到顾子熟睡安静的脸上,支出右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点了点。
从眉眼似点非点般,慢慢滑落到薄唇上。似当成了玩物一般。
子浅赏也赏够了,待得也无聊了起来,起身走到窗前对着窗外雨落过后的街景伸了个懒腰,嗓子里还发出了庸懒舒服的声音。
子浅转动着胳膊走到书桌前,想找几本书消磨时间。目光在几排小书架上飞快扫过,从中抽出一本诗集。
子浅站在书架前随手翻开一页,看看自己对这本书到底有无兴趣。
子浅看了下,发现这本书中的诗词写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