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柳安歌踉踉跄跄的跑过去跪在地上扯住了柳彦的袖子。
“歌儿...”柳彦声音颤抖望着自己的女儿。
“原来是柳三小姐,正好本将军正寻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颜伯已经是虽已
经有四五十岁了,但是仍旧是体格健壮神采奕奕一点也没有显现出老态,只是那一双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叫柳安歌不寒而栗。
“你们休要动我爹爹!”她将柳彦挡在身后。
“动不动你爹可不是你说的算。”坐在上首的颜伯身边是颜振,他狞笑轻蔑的看着柳安歌与柳彦二人。他缓缓的踱步到她们的面前,抱着肩居高临下:“柳彦,我竟然在你这个细作的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当真是有辱我颜振的脸面。”颜振是颜伯的弟弟,生的与颜伯有些相似却明显比他瘦上不少,样貌没有颜伯那样的威严却透着一丝丝贼眉鼠眼的气质来。
柳彦冷笑并不答话,而是对柳安歌带着责备声道:“你回来做什么!”
“女儿永远不会抛下爹爹和柳家不管的。”柳安歌扶着柳彦被绑住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你以为她不出现就没有事了吗?就算是她逃到了天涯海角去,我们也一样会将人给捉回来。”颜振冷声道:“你们皆是耶律国的细作,难道还打算活命不成?”
“你胡说,我爹爹怎么会是细作,明明就是你们血口喷人想要将我们柳家置于死地。”柳安歌声音嘶哑,却是字字铿锵,眼睛血红盯着面前这个叫做颜振的老男人。
“血口喷人?”颜振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相信我的话?那你便问问你的好爹爹罢!”
柳安歌瞪着颜振说道:“爹爹,是不是他们诬陷的你,爹爹你怎么可能会是耶律的奸细,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中原地界怎会...”
“歌儿...”柳彦打断了柳安歌的话,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也似是感叹:“...他们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耶律的细作...”
“爹爹!”柳安歌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我从小便被送来了中原,我来的目的便是进入朝廷做耶律的细作,他们没有胡说。”柳彦含着泪说道。
“爹爹!你....”柳安歌语塞,她对突如其来的状况给袭击的手足无措。
“好了,时辰已到,严磊,动手。”坐上的颜伯一直冷眼看着一言不发,此时大约是已经被磨没了耐心,一招手对那个拿着大刀的侍卫下令。
“不要,住手,快住手,不许杀我爹爹!”柳安歌尖叫着站起身要推开那持刀男子,却被边上的另外两个人立刻给牵制住拖到了一边。柳安歌泪眼模糊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爹爹,手脚并用的挣扎推搡,但是那两个人像是两条坚固的铁链,将她死死的禁锢。
“歌儿,好好活着!你要好好的活着!爹爹其实早就想要一死了之,中原的皇帝早就知道我细作的身份只是一时之间杀不了我。我是为了你才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好在救你的人已经到了,爹爹也就安心了。”柳彦老泪纵横。
“你死了,你以为你的女儿能跑得了?你的儿子,还有那个廉亲王妃你的大女儿一个也逃不了。有谁能从太子殿下的暗卫队里全身而退!”颜振冷声说道,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是龙纹玉佩“暗卫队听令!”声音一落,几十道黑色的人影落在了厅外的院子里“属下听令!”
“看着这里,不许让任何人有机会将人救出去。”
“遵命!”
手起刀落,柳彦的胸口插进了冰冷的大刀,一瞬之间血流如注。
柳安歌瞪大了眼,再也不顾一切的就咬在制止住她的人的手上,将那二人的手咬的血肉模糊,那二人终究是支持不住松开了手。
柳安歌扑倒在爹爹身亡身上,用双手用力的按住柳彦不停流着血的伤口处,可是血还是不停的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柳安歌俯下头一个玉坠从衣领里滑出来,是南凌恒当初送给她的兔子玉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