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打不开车门出不去,终于乱了马脚,他们降下玻璃,三四只黑压压的枪口,朝着小甲壳虫齐齐的开枪射击。
子弹打在玻璃窗上,只留下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痕迹。
林向晚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拿几把破格洛克就想对付她,他们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有了小甲壳虫忠实的保护,林向晚更加有恃无恐,她开足了马力,一次次地撞击着黑色轿车,直到车尾的部分几乎要被她撞得塞进车箱中,车里的人眼见着就要被撞成烂馅饼。
车中的人从车窗里扬起一张白色的餐巾纸,示意投降,林向晚刚要放开油门,苏岑缓缓转醒。
她眼前一片血红,额头撕裂的痛疼着,脸上粘粘的像是贴了层廉价的面膜,苏岑呻/吟一声,缓缓抬手往自己脸上一额。
一手鲜血。
“你沒事吧!想不想吐!”林向晚这么问,倒不是怕苏岑弄脏她的车,头部受撞击,失血并不会太严重,最怕的是脑震荡和内伤。
苏岑摆摆手,艰难地说道:“沒事,人抓着了么!”
“在那里呢?被我撞得够呛,我估计再撞几下不死也要重伤!”林向晚长出了口气。
“那你还在等什么?!”苏岑眼中凶光乍现。
她是个从不吃亏的人,今天却吃了这么个大亏,她头上的伤最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复原,这一个月难道都要她顶着纱布去上班么,。
办公室的那些小鬼,不要活活笑死,。
“啊!可是……”还不待林向晚说完,苏岑已经失去了耐性,她把林向晚往旁边推了推:“怕出人命担责任是么,你起开,出了事我负责!”
苏岑说着,一脚踩在油门上,小甲虫再次发出惊人的悲鸣,朝着黑车车尾撞去。
车里的人吓得连投降用的白纸巾都拿不住,就算隔着紧闭的车窗,林向晚也听到了他们慌张的叫骂声。
“苏岑,你听我说,,快放开,别再撞了,!”林向晚也急了,用尽力气把苏岺推开:“你冷静一点行不行,你把他们都撞死了,心里是爽了,可是这些喽啰幕后的人就再也查不到了,你特么快给我放手!”
两人正争夺着方向盘,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全副武装的特警,转眼就将两辆车子包围起來。
见苏岑被医护人员架了出去,林向晚才手脚一软地瘫坐在位置上。
“你沒事吧!”穿着白大褂的急救人员跑过來,一脸焦急地问她。
林向晚摇头:“我沒事,一点伤也沒有,你还是看看前面车里那些人吧!”
苏岑刚刚撞那几下,可是一点情面也沒留,往死了撞的,林向晚估计前排座的人可能还好,后排座一定被撞得头破血流。
急救人员见她身上沒有伤口,沒有血迹,除了脸色有些青白之后,确实沒什么大问題,才点点头,朝前面的黑车跑去。
黑色轿车因为被撞进隔离墩里,车体严重变形,车门都无法打开,只能让警员拿电锯把门锯开,电锯启动时发出刺耳地“沙沙”声,飞旋地锯子在车体上切出金色的火花。
林向晚惊魂未定地半上眼,半晌后,觉得自己的手脚恢复了力气,才像个小老太太似的,缓慢地解开安全带。
站在平地上,有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林向晚用力的踩了两下地面,看见苏岑正坐在急救车里接受治疗。
医护人员正准备拿小手电照看她的瞳孔,被她一手拍开,隔得太远,林向晚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见她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飞着,语速极快的说。
林向晚无奈得替医护人员掬一把泪,以苏岑的坏脾气,那人不知被训得有多惨。
林向晚硬着头皮朝苏岑走过去,她刚刚吼过苏岑,以苏岑的个性,这事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只怕以后都别想再共事。
可当她抬头望向苏岑时,却发现她脸上写满了惊惶,她尖着嗓子对林向晚大叫着什么?林向晚听不清,却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说:“林向晚,,趴下,,!”
林向晚下意识的蹲下身,但仍是晚了一刻,一颗子弹夹着风朝着她的眉心呼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