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想法和云淇说了,云淇不甚赞成。
“姐姐,要不……打个福结吧!”她小心翼翼道。
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我!
我眉头只是微微蹙起,她立刻又道,“姐姐天资聪颖,做个披风还不是手到擒来的?我就是觉得这东西还是送个日日带着的比较好,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想起姐姐,姐姐打个福结送给姐夫做扇坠或者剑坠,系在衣服上也行,多好啊!”
“你是不是忘了五妹妹去年送父亲的什么?你让我和一个六岁的孩子送一样的?四妹妹去年都知道做个鞋垫呢!”我朝她翻了个白眼,送个福结还不被人笑话死。
“不能这么比啊,姐夫又不是缺东西的人,重要的是心意,姐姐有这份心就好了!”云淇还是不死心,继续说服我。
我知道她是怕我拿针了,就是绣个帕子都能折腾的一手伤。
“好吧,那就听你的吧!”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顿时一脸喜色,还没开口我又抢先道,“就是不知别人都送他什么,既然是在太后宫中用膳,说不定大长公主也会去的,怎么说都是亲姑姑,这玉慈……你说她会不会去?”
我眨眨眼,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啊?”云淇一愣,透红的小脸慢慢绷了起来,过了一会,认真道,“我觉得姐姐还是不要这般投机取巧比较好,咱们还是送披风吧,我教你!”
继母送来信的时候,我正在想朝歌的披风要绣个什么才和他相衬,山水画、鸟兽图、万福文,每种都画了不少样子,可心里就是觉得比不上他。
“信?”我放下笔,道,“让她进来吧!”
送信的自然是丁月。
“见过大小姐,夫人说有事和您商量!”丁月道。
我一边拆信,一边问,“那边一切可好?”
“这几日还算安生,前几日夫人染了风寒,还是二小姐侍疾的呢!”丁月道。
“风寒?现在可好些?”我皱眉道。
“已经大好了,大小姐不用担心。”
“云昕还知道侍疾?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展开信,嘲讽道。
信确实是继母写的,两页纸,前面一页都是些家常,还说她要给父亲寄信,问我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父亲,一直看到最后,才知道重点就最后那两句。
我忍不住好笑,果然是云昕又想作妖了,还侍疾,呵呵,就是她亲姨娘病了也没见她端过药。
整了整桌子,空出一块地方,铺上信纸,给继母写回信。
“把信带回去吧!你若是不想留在那,送了信就回来吧!”我道。
丁月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我又把信看了一遍,冷哼一声,扔到了一边,端着茶壶去了窗边,优哉游哉的喝了半壶,还是想不出披风该绣什么,索性起身去找奶嬷嬷。
云淇也在奶嬷嬷这,宫里三天两头赐东西,都是云淇帮着奶嬷嬷登记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