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当众谢过大皇子体恤兄弟之情,皇上赏了大皇子万金。”
我微微侧头,他冲我微微一笑,我勾了勾嘴角,没有继续问。
“那姨母知道吗?”我又问。
“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他名声确实不太好。”
“可朝歌说外面传的很多都是假的。”
我脱口而出,表哥推秋千的手一顿,抓着绳子没有推出去。
“太子殿下…罢了,母亲那里我多看着些吧!”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轻轻的,却感觉承载了太多的无奈和悲伤。
我想回头看看他表情,又怕他真沉着一张脸。
“裳儿,这几日一直没来得及说,谢谢你,那天若不是你…”
我微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表哥手一推,秋千又荡了起来。
回到行宫,我们没瞒白嬷嬷,可也没细说,只说姨母家因家事争吵,我上去拉架,不小心撞到柱子,当场昏了过去,姨母不放心,留着住了几日。
白嬷嬷一听,阿弥陀佛连说了好几次,脸色吓的都白了。
“我就说云淇回来的时候不对劲,你嬷嬷只说要去你姨母家坐坐,我也没多想,早知道你躺了这些天,我哪能在这干坐着?”白嬷嬷抱怨道。
“老姐姐别恼,我家大小姐打小就不是个老实了,她姨母吓着了,才多留她几日,小时候在棉城,胳膊摔断了都不安分。如今早好了,三个太医都说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奶嬷嬷这话说的我都替她脸红,且不说这几日她和姨母的所作所为,就说那次胳膊断的事,我记得是骑马摔的,严格说起来只是轻微的骨头错位,连骨折都勉强,可奶嬷嬷非说是断了,还说外祖母的母亲精通医术,她跟着学过,暂且不说我外祖母的母亲,也就是我曾祖母去世的时候她才只有几岁,能学出什么样,这些不说,就说她非要府医给我上板子,还夸大其词对父亲说了一通,父亲当场吓得拿着剑指着府医警告,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非要他全家偿命…
于是乎,那板子我足足带了一个月,手臂就这么吊了一个月,得亏伤的是左手,要是右手,连吃饭都得人喂了,期间就偷偷跑出去一次,还不到一炷香就被她逮了回去,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不懂事,害的她担心。
只那么一次,如今到她嘴里,我就这么成了那不安分的了,而我,只能面带微笑的听着,适时还得点点头,以示肯定。
如今天已经热起来了,行宫再比姨母家凉爽,可我也受不住一日三餐的汤汤水水。
晚饭后的散步,是我行宫为数不多的消遣。
走过石子路,一转弯就能看见一片竹林,这是我新发现的地方。
忽然,我腰间一紧,一双大手捂住我的嘴巴,耳边传过一阵温热,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