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朝歌说道,“方才我真怕你把老板惹急了。”
“啊?为什么?不收银票?”我好奇的问道。
“不是,他不收赏钱!”朝歌道。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他这价格也太贵了,我方才还在想要不要给呢!”
朝歌把头侧向我,笑道,“你觉得请我吃这顿饭贵了?”
“呃……也不是,”但我又怕他下次还要来,又说道:“有机会我还是请你去绵城吃吧!更正宗!”
而且更实惠,八百多两,我能给你包下最好的酒楼,让你连吃十天!吃吐为止。
“哈哈哈……好,我可记住了,你又欠了我一顿。”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你们京城人都是这么让人请客的吗?若是有机会回绵城,我要找二丫弟弟和他拼酒,喝趴下为止的那种。
再一想,不行,绵城最有名的酒是雪酿,可贵了!
接下面我们往戏园子走,其实我想回去给二丫写信,炫耀炫耀我吃了一顿八百多两的饭,但是绝不说是我付的,她会笑话我一年的。
还是上次的那个包间,只是这次戏还没开始。
朝歌问我想听什么,我说随便,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
朝歌做主点了一出游魂记。
“咚咚咚”三声锣鼓一响,帷幕拉开,大戏登场。
这出戏说的是一个人寿终正寝以后,魂魄离开了肉体,而肉体又重生回到他二十岁,没了魂魄,肉身只能按原来的记忆按部就班的重过一生,一丝一毫和上辈子都没有差别,可魂魄却以一个无人知道无人看见的旁观者默默看着自己的一生,其中的悔恨也好,快乐也罢,都毫无关系。
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人生剖开了,无非就是喜怒哀乐,如果说还有多的,那便是悔吧。
我不知道朝歌为什么选了这部戏,或许武戏对我而言太平常,情情爱爱的又有些变扭,这么一想,这部戏倒是最好的选择。
戏里的韩生一直活的让旁人羡慕,同门眼中的状元郎,皇上心中的重臣,百姓心中的好官,可他心中却念念不忘的是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红衣姑娘,再次相遇,只因犹豫一番,姑娘便嫁做人妇,他也另娶贤妻,游魂后才知,当年他的犹豫在红衣女子眼中便是拒绝,误会便从此而生,他的一生再是风光也不过是将就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