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额头上青筋乱跳,看了看陌溪,又狠狠盯着司空芯楠,最后闭上眼忍了好久才稳住声音道:“今日为何不做功课?”
陌溪猛的从司空芯楠怀中跳出来,急急忙忙的下床穿鞋。
被人打扰了这么温馨的时刻,司空芯楠心里火冒三丈,一手抓住陌溪,望着白九道:“跑什么?又不是捉奸在床。”。
陌溪显然不知这词是什么意思,倒是将白九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句话来。动手要将陌溪拖过去,司空芯楠不动声色的揽过陌溪,一只手拦在了他与陌溪之间。
他没抓到人,脸色更是难看。
司空芯楠得意一笑,骄傲道:“哼!陌溪是我的!”。
“你怎可对小孩施以毒手!”
司空芯楠不再理会他,回头摸了摸陌溪的头,问:“这么个糟老头子你还要跟着他学?”其实白九不过二三十来岁的年纪,离糟老头子的境界还差了很远。但现在在司空芯楠看来,他的思想迂腐得与那些书院的糟老头子没甚区别。
此话一出,白九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仿似想一口黑狗血喷在她的脸上再将司空芯楠暴打一顿。
陌溪急急捂住司空芯楠的嘴,对她的话很不赞同……
司空芯楠拉开他的手问:“你还想和他学?”。
陌溪看了看白九,点了点头。司空芯楠眼角瞥见白九脸上拉出了个诡异的笑,像个占了便宜的小孩,又像个喜形于色的小人。
一时之间司空芯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唯有淡淡道:“好,那就继续学吧。”然后连鞋都没穿,直直走出了房门,跑到小酒馆去,在酒馆中将就了一夜。
这是司空芯楠第一次夜不归宿,也是她第一次对陌溪置气,又或者说,这样的情绪更像是在吃醋。
明明是她救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和他才相处几天啊!那死孩子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真是……
你妹的!
在酒馆留宿的那一个晚上,司空芯楠支使走了刘掌柜和所有的伙计,然后将店里所有的白酒全都倒进了茅厕。
第二天才起,刘掌柜便来找司空芯楠了,将她拉到那堆空酒坛前,一副欲哭无泪的形容。
司空芯楠叹了叹气,做无可奈何的模样:“这白酒着实太不招人喜欢,咱们卖黄酒。”刘掌柜见我这个当家的都不甚在意,自然也无话可说。
司空芯楠赌着气并未回家,在酒馆坐了一天。见没人来找她,心里窝火得越发厉害,司空家大小姐的倔脾气上了来,又在酒馆将就了一夜。
第三天,司空芯楠在店门口黑着脸阴森森的站了一上午,骇得没一个人敢进来喝酒。刘掌柜好说歹说,半是拉半是拽的把她拖回了店里。司空芯楠找了个角落,死命的喝酒,心里面一会儿是生气一会儿是难过,喝了一点酒开始胡乱想着陌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多生出了担心的情绪。而这这心一悬,于是便再也没法坐下去了,站起身正想往回走,一个小小的人影猛地扑进她的怀里,将她的腰死死抱住。
&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