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左部侍郎陈齐,跟随萧文已达二十年之久,算是最忠心有为之人。此刻见总攻不成转向一点突破,若她真为此受罚,不是革职也会贬官,只要落了一步,她后面的处境便会万人竞踩跌入万丈深渊。南宫晚上前一步道,“陈大人此言有误!一是毕合求亲我虽为主使,但并非仅我一人,且不说我事先准备细致周全,如何挤脱众国求亲使,离去之时求亲事宜已非我等能左右而全凭毕合国王和公主心意,离去之时我已细有安排,让大理寺常青继任主使,继续求亲事宜。当时得知家父囫囵之灾我尚能安排如此,如何算得儿戏废公?二是我秘密回京,虽无皇上传召却是在离京前便向皇上申请过,若家父有难我必舍一切以搏之,如何算得罔顾国纪?陈大人不管前因、不分有无便妄下断论是觉皇上亲定求亲使队除我便无可用之人,还是认为皇上会只心为公枉顾臣下申求?”
说出这番话来,南宫晚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当时看了宇寒临别之信以“若家父有难我必舍一切以搏之”一言气话回之,却不想一语成箴。
陈齐被堵的二头无话,且还罪责加身,哪还敢言?向宇寒请了罪,退下一边去。
立马又有人站出来道,“南宫府以罪臣之身尚能以将军之尊入殓,这是皇家恩典。我朝法有命令,双亲有丧,子必丧服三年,南宫将军虽是罪臣,南宫大人也不能例外,如今归来应褪朝服而着麻衣。南宫晚大人昨夜归来便大闹丞相府,今日又朝堂咄咄逼人,全无归丧之念,是想枉顾朝法?可将皇家恩典放在眼里?”
礼部大臣李群书,南宫晚深深的撰紧拳头,盯着眼前道貌岸然的文臣面色如霜,片刻后放手道,“回答李大人之问前,我想先问李大人。李大人口口声声称我爹为罪臣,请问我爹罪从何来?谁人定罪?”
“南宫府酒后失德调戏命妇,逼人致死,朝中京城无人不知,且他自己都以死认罪,已证实是!赐予将军之衔那是皇恩浩荡,你南宫家便想已一身后名勾销身前罪事吗?”李群书愤慨激昂的说,他最见不得那些不守礼节的污秽之事,早就觉得南宫晚行为不检父亲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南宫晚气的上前一步,却是怒极反笑,“李大人口吐我爹罪状数条可有一条证据在手?当时丞相东苑小筑,所到之人不多,连在场的傅将军都不能证言当时调戏之事是真是假,姬妾自缢家中又死无对证,李大人如何便能断言我爹有罪?且我爹入狱,皇上言明交由刑部细查,两日我爹便殁,刑部案件并未定论,审查至今都还无果,李大人是一言便替刑部断案、替皇上主事了吗?”
李群书气的一颤,却说不出话来,丞相萧文抢先道,“南宫晚你不要句句事事都牵扯到皇上,就算皇上没定论,刑部没定论,南宫府的血书遗言却是确有其事,抵赖不得,当事人都亲口承认,如何不能不定罪?你想仅凭你三寸巧舌之弹便能颠倒黑白,便将南宫府身前所作无耻之事推的一干二净?”
“不是推的一干二净而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爹的清白!”南宫晚上前一步道,“丞相口称我爹有罪,可这件事从头到尾丞相都牵扯其中,你如何为我爹定罪?我倒心有几点疑惑想向丞相和诸位大臣问个明白,我和丞相积怨颇深,我爹和萧家素无往来,为何在我离京之际一反常态连番相邀?又为何一赴宴就出了事?赴宴地点又为何选在人烟稀少的东苑小筑?本是同宴之人,为何我爹会被单独支走入内院?我爹生平爱酒,酒量鲜有匹敌,为何喝你丞相家的酒便几杯便醉?更为可笑的是,我爹居然会看上一个姿色平庸的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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