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夸赞。”她低眉顺眼，唇角微勾，露出迷人的笑容。

燕叙把她的脸抬起来，仔细端详，又说：“你只是一个空有皮囊的女人........”

她的脸色一瞬间凝固了，笑容渐渐消散，听着他继续评价自己，带着刻薄和羞辱：“你空有好看的皮囊，内里却是混沌一片，像个不经打击的瓷瓶，本官的手轻轻一捏，你就会碎成千万块，死了.......再也拼凑不完整........”

她吓一大跳，掀开身上的被子跪在床上：“求大人饶命！”

摇晃的灯火下，燕叙惨白的脸和深色的眸无比诡异，面前美丽的胴体对他毫无吸引力，他缓缓道：“立刻滚出去。”

十二岁开始，中了寒毒，他就需要女人暖床，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让人欢喜，他只觉得无比的厌烦，因为每个女人都是姜元帝精心挑选之后送入他的房间的，她们美丽的皮囊之下藏着剧毒，他不能杀也不能宠幸，更不能去爱！

家妓仓皇逃出房间，他一个人仰卧在床，脑子里试图想起十二岁之前的事情，可是一点思绪也没有。

燕府外，沈凤雪翻墙离开之后，回到质子府，从侧门翻进去，没有惊动侍卫，她回房时把睡着的绿芜吵醒。

绿芜看见她后背的箭矢，惊吓：“小姐，你又去哪里受了伤回来？”

“绿芜，我被大理寺的侍卫伤了，快帮我拔出来，弄些生肌止血的药粉撒上。”

她咬牙忍住疼痛，吩咐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