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双眼,杜蕾思的心,疼了起来,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呵呵……
连自己都忍不住要笑自己了,只觉得喉间有腥甜在踊跃,可是咬紧牙关,生生的直起了脊柱,同时也将喉间的腥甜尽数咽了回去。
眸子看了一眼男子尚平摊的小腹,眸子收紧,再次开口,却不再是挽留,“好啊!你若真想离开,和离书,我不给!”
安景澜额头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眸子更是染上了薄怒,看着杜蕾思,她为何,为何这般的固执,如若不是情非得已,如若不是迫在眉睫,如若不是怕她怕杜家受到伤害,他怎么狠得下心,难道不知道,他安景澜,好不容易有了爱的人,也有了爱自己的人,想到杜家主母,默默的维护自己,杜家主夫,从不掩饰对于自己的喜爱以及关心。
这些,他安景澜都看得见,都明白啊!
如若不是因为这般,他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伤感情的话来,想到这么没有后路的主意来,他,现在没说一句话,心都是在滴血,心中的爱支撑着他没有倒下,支撑着他继续奋斗。
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真正的爱,不一定要相守,我愿意将我的爱化为保护层,一直守护着你,看着你平安喜乐,我变最是满足。
都说大爱无私,其实男女之间的小爱,何尝不是。
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我的全世界,与所有的美好都背道而驰,最后下入疾苦的地狱,也是甘之如饴。
杜蕾思看着安景澜颤抖的身子,眸光扫过安景澜的肚子,真的是该死,他现在还怀着身孕,怎么会承受这般的煎熬,而且自己此刻这般么有任何的办法能够将他分担肩膀上的重担。
而他安景澜竟然死要牙冠,就是不让自己分担,这……如何是好。
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什么,最后无可奈何,只有兵行险招才会这般的做了,此刻更是不能心软了,手一下子排在了桌子之上,表情严肃,“我说了,和离书绝对不给,如若想走,只能拿休书。”
安景澜听到这话,这从杜蕾思最里面说出的话,这般的绝情,休书?呵呵……
和离书都不愿意给自己吗?顿时心如死灰,为何要将他壁纸到如此的地步?
杜蕾思不放过安景澜眼中的任何情绪变化,景澜西方你能够原谅我,我这般做,只是想让你乖乖就范,不要再想着把我丢开,然后自己去冒险。
你看,我将自己推入了不忠不义,逼着你只有拿了休书才能离开,在你看来,现在定然觉得我这么对你,让你心寒了。
对不对,我就是想让你心寒,让你觉得我杜蕾思不值得你那般的守护,不值得你去不连累,你必须连累我,好说歹说我也是上过战场,我家也是京都之中数一数二的商贾之户。
再不济,我还有京都官僚之中的人脉,商贾之户的人脉更是手到擒来。
所以,景澜,你看看我,你来连累我,没有关系的,我这般让你心寒,请你,务必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