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每一天都不会穿一样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沐溪的错觉，她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温暖起来，这些年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浸着仇恨，得到过的温暖少之又少。

她转眸看向身侧男人，会心一笑，“谢谢！”

虽然慕辰这个人很可恶，虽然这个人总是要挟她，甚至曾经还想要她的性命，可是此时此刻，她对他却是感激的。

只是，男人却在这时候，盯着她的眼睛，冷不防地问，“沐溪，你恨我吗？”

恨吗？

讨厌是有的，却谈不上恨，也许是因为她将所有的仇恨都给了冷夜爵，所以慕辰对她所做的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不恨你。”

“可是，你应该恨我的。”

“恨一个人太累了，所以我不恨你。”沐溪将衣服拉拢，低低道。

慕辰突然陷入沉默，转眸看向山脚下的万家灯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溪听到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有的时候，我倒是更希望你恨我，这样总比......”

后面的话，慕辰没有说出口，沐溪满眼迷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不恨他不是挺好的么，干嘛一定要弄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