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腰问:“王爷的女儿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这种事还是慎重为好。
他认真地回忆,半晌才道:“本王记得,你身上并无胎记。”
她轻笑,“我身上也没胎记。”
燕王再度抱她,怜爱地摸她的头,“本王已认定你,快叫父王。”
“父王。”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他狂喜地笑,双目泪花摇曳。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燕王并没有问花腰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她简略地说她是翠浓雅集的翠浓公子。他很是惊讶,原来和丞相鸢夜来传出断袖之情的翠浓公子便是她。
她换上女装,他又欣喜又激动,连说三个“好”,“你着女装的模样,与你母亲更像了。”
她看他的神色,他看着女儿,好像看见了一生的挚爱燕王妃。
他还说,明日便将此事上报朝廷,把她载入宗室玉牒,为她求封郡主的封号。
“你还不知自己原本的名吧,你母亲为你取名思瑶。”
“拓跋思瑶?”
花腰怔住,我擦,竟然和拓跋思薇仅差一个字!
咦,花瑶和拓跋思瑶都有一个“瑶”字,这是巧合吗?
燕王报出几个小苑的名字,问:“你想住哪里?”
“就住母亲住过的兰轩小苑吧。”
“好,父王吩咐李管家多添置些东西,你需要什么,就吩咐他置办。”
“父王,我想回一趟翠浓雅集。”
“你想做什么,就让李管家去办。从现在起,你就在王府当本王最疼爱、最幸福的郡主。”
他的语气又宠溺又和蔼,她的心酸酸的,又暖暖热热的。
在二十一世纪,花腰没有体验过父母之爱和亲情,这一世,她在冷宫待了几个月,也不曾享受家庭的温暖,只有侍婢和鸢夜来等人对她的好。
她一直以为她不需要父母的疼爱、家庭的温暖,她的心足够冷硬,她足够坚强,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有父母的疼爱,果真不一样。那种被呵护、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弥足珍贵。
她的眉骨酸疼起来
,有泪涌出。
之后,萱夫人领着下人来到兰轩小苑,将内室的东西更换成新的。
一个多时辰后,轻云、蔽月带着两只木箱来到燕王府,对于主子的新身份和今后的日子,她们无比的好奇、兴奋。
这日,花腰和燕王、萱夫人吃了一顿温馨的晚膳。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想必萱夫人要愁白青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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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涵听了玉娘的禀报,直觉这件事非同小可,赶到燕王府,求见燕王。
一见到燕王,拓跋涵便不客气地质问:“大伯父为什么把我的人带走?”
“从今往后,她是燕王府的人!”燕王霸气侧漏地说道。
“大伯父这是要明抢吗?”拓跋涵怒道,水墨般的眸子欲喷出怒焰。
“放肆!本王的女儿,轮得到你管吗?”燕王重声道,浓眉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森凛无比。
拓跋涵震惊得噎住,这是怎么回事?瑶儿怎么变成燕王的女儿?
花腰“扑哧”一声笑出来,从内堂走出来,“父王,看你把宁王吓的……”
燕王拍他的肩膀,“你小子照顾过瑶儿,本王该谢你。”
拓跋涵无法消化这个事实,“大伯父,瑶儿真是你那个失踪十几年的女儿?”
燕王点头,她笑道:“如假包换。王爷,现在你不仅仅是我师兄,还是我堂兄。”
拓跋涵的心更苦涩、更郁闷了,她是他堂妹!好!太好了!
任何希望都没了!
“对了,这件事先不要跟鸢夜来、周扬说。”
花腰嘱咐他,想起鸢夜来和温柔郡主在画舫幽会那件事,就非常不爽。
这夜,鸢夜来和周扬就发现她凭空消失了,听说被燕王府的人带走,他们一起夜探燕王府,却被燕王府的府卫拦住,他们进不来。
翌日,下早朝后,他们登门拜访燕王。不过,李管家以燕王不在府里为由,让他们改日再来。
午时,花腰派人请来周扬,当他得知她摇身一变成为燕王府的郡主,和拓跋涵是一样的反应,震惊得无以复加。
自然,她也要求他,暂时隐瞒鸢夜来。
入夜,洛河河畔灯火旖旎,游人渐多。
鸢夜来应约前来,只是他不知约他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对方只说是燕王府的人。
一艘镶金嵌玉的大画舫停泊在河畔,岸上站着四个仆从,毕恭毕敬地低着头。看见他,一个仆从道:“相爷请,郡主已在画舫等候多时。”
鸢夜来蹙眉,燕王府郡主?娉婷郡主?她回洛阳了?
犹豫半晌,他踏上画舫,看见里面有三个人。浅紫轻纱隔绝了他的目光,船舱内那个端然而坐的女子,无论是气韵,还是侧颜,都和瑶儿很像。可恨的是,他看不清她的容颜。
他正要走进去,却听见一道清丽的声音:“相爷留步,男女有防,相爷不可入内!”
“本座如约而至,敢问郡主芳名。”
鸢夜来把眼睛眨了又眨,越发觉得那女子和瑶儿像。
里头的女子确是花腰,她改变声线,道:“相爷能来,是本郡主的荣幸。本郡主对相爷仰慕已久,然,相爷与温柔郡主的传言甚嚣尘上,又与翠浓公子……本郡主别无他求,只想与相爷在画舫秉烛夜游一个时辰,不知相爷能否满足本郡主这小小心愿?”
“郡主既想秉烛夜游,为什么不让本座入内?”
“本郡主不愿温柔郡主误会。”
“郡主相邀,本座深感荣幸,不过,不能一睹郡主芳容,这秉烛夜游也便罢了。”鸢夜来的缃色锦袍被璀璨的灯影镀成金色,银色优昙花也闪着点点灿烂的光芒,“郡主,本座还有要事,告辞。”
花腰气结,“不许走!”
他薄唇斜勾,忽地使出一掌,凌厉的掌风吹起浅紫轻纱。
她一惊,立即转过头,背对着他。
诡异的静谧!
她缓缓转身,目光对上那张玉脸、那双桃花眸,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进来了?
轻云、蔽月窃笑着退出去,鸢夜来的眼眸寒气森森,“你竟敢戏弄我!”
花腰气恼地别过身,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伐!
他坐到她身旁,紧紧地抱住她,“你不见了,我当真吓坏了。你是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出声,他扳过她的脸,“不说吗?”
花腰默然看他,鸢夜来突然吻她,她迅速转开,“前日在画舫,你和温柔郡主也是这样的?”
“你不信我?”
他声音暗哑,凑在她雪颈,薄唇轻移,时而舔吻她细嫩的肌肤,时而含吻她的耳珠,时而将热气喷在她耳窝周围。她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身子瞬间就软了,力气都被抽
走了,只剩下一丁点的理智喃喃道:“好痒……不要这样……”
鸢夜来狠狠道:“敢戏弄我?这次定要好好收拾你!”
花腰以为他说着玩的,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他饿狼扑羊似的将她扑倒,把她的娇唇蹂*躏得红肿了还不罢休,大掌四处游移,带着一股狠厉的力道,把她弄疼了。虽然隔着衣物,但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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