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真是活的？”

炎煜无奈道：“他只是从不哭闹，连城外打斗的声音传进来，他都会变得安静，是个非常体贴懂事的孩子。”

“呵……”上官澈狠狠抹了一把脸，“这可这不像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炎煜道：“那时，凌晓一直坚信司空衍会来救她，无论她做了天大的错事，哪怕要被世人凌迟，司空衍都不会背叛她，一定会和她一起承受。直到她死前，唯一的愿望也是求我替她等。她只想让司空衍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希望我能把孩子交到他手上。”

上官澈：“……”

这些他都猜得到，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听炎煜亲口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炎煜轻叹道：“那时我们都没能料到，司空衍竟去得比她还早，到死都不知道凌晓遭遇了什么。”

上官叹了一声：“司空衍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至今都想不通。”

“我已经知道了。”

炎煜把镜花水月里见到的幻境简单讲了一遍。

上官澈目瞪口呆：“被逼死的？！他那时候以为凌晓已经死了？这么说，不就等于是殉情了吗！”

“嗯。”炎煜道：“还有，那时我也很奇怪，简阕的镜花水月为什么能把他带到那么久远的过去。现在想来，他身上流着鬼王的血，区区镜花水月术，领他去百年之前恐怕也不是难事。”

上官澈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欲言又止。

炎煜：“怎么？”

“呃，其实我一直有点好奇，鬼公主生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炎煜皱眉道：“……你也配做上官氏的掌舵人。”

上官澈无奈，“直到司空衍大婚，我才知道因为七曜鬼族命格极阴，能与其在紫阳界结下姻亲便唯有天星者。除此之外，我对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讲究从来一知半解，我们家又从来没出过天星，更没和鬼族结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