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的脸色反倒不好。年轻人不要熬那么多的夜，不许喝酒，也别总对着电脑。”王老太抓着王小优的手唠叨着。

对于这种纯粹出去亲情的关爱，王小优有些不知所措，更没法开口跟王老太询问傅家的她遇到的奇异事情。只能真的像一个孙女去看望住院养病的外婆一样。

回来之后，王小优还是一阵一阵的愣神。

“你到底怎么了？想说什么呢？”王小凡问王小优。

王小优歪歪头，嘟着嘴说，“我是说，她真的很像个外婆呢。”

王小凡不说话了。

他和小优都是孤儿。或许六岁之前，还有隐约记得一些叔叔伯伯，堂哥表姐什么的。后来，跟着师傅在山上之后，血亲这种东西，就基本上远离他们二人的生活了。

外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王小凡并不知道。其实他很想讥笑王小优一句，“你知道外婆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吗？”，就像他从小到大一直讥笑她一样。而是这句话王小凡这次不忍心问出来。

她学古筝，他笑她弹的像鸟叫，她学柔道，他经常打的她在地上哇哇叫，她学一点法术，他偷偷把她画好的符改成鬼脸。后来她学文化课学的出奇的好，她的同学们都羡慕她有天赋，其实只有他看见了她背后的努力。

他曾经问她，为什么偏偏文化课要这样努力，其他的看你都吊儿郎当的。结果她说，只有文化课，是作为一个普通孩子来说有用的，她想做一个普通人。说不定有一天她真的能当一个普通人，那么那些什么玄学秘术啊，那些格斗柔道啊，就都派不上用场了。他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经常在她升学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去偷她的准考证。两个人常常在考试前一天夜里闹上一整夜，你争我夺，你偷我防，谁都别想睡觉。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长大，有时候，王小凡甚至觉得，这样挺好。亲人这种东西，他们两个早就忘了。

可是现在，王小优歪着头，说这位外婆真的很像外婆哦的样子，王小凡突然想，其实，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长辈喜欢撒娇，不如她的心意就知道一直哭，别人欺负了她，她一定要咬着牙欺负回去。她有时候很倔强，有时候又很温柔。

既倔强又温柔的王小优穿了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装，头发高高的束着辫子。这个打扮很轻松，一看就是一特清纯的大学生。

“你干什么去？”王小凡问。

“我去傅堾海的书房，会会他。”王小优说完眯着眼睛一笑，掏出了一把最新款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别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