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命人端过来了饭菜,他到底是疼惜白楼,赶了这么些天的路,白楼风餐露宿,想必也没吃到什么好的吃食。
白楼可是王爷,自白楼生下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养着。
这半年来,白楼差不多都是在外奔波,药老待白楼一直是当自己亲孙子一般的疼爱,是以对白楼的事情倒是格外的上心。
这吃食饭菜都是挑的白楼喜欢的端上来的!
白楼也看得出药老对他的好,只是都不言明。
白楼挑了几样清淡的吃食先给十七喂下。
十七这般不好轻易动弹,但灵戒大师的医术自然是好的,这伤口早就包扎好,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只是奈何伤势太过严重了,需得多多修养几天才是。
十七原想自己端过饭菜来吃,只是被白楼压下去,白楼根本不许他动弹。
“殿下,十七可以自己来的!”他是伤在了胸口处,好几处剑伤,可他的双手却是没有什么伤处,他自然不好让殿下来喂他。
这本就于礼不和。
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哪里有资格劳驾殿下。
“你别动,我喂你。”白楼盯着十七的眼睛道。
许是这眼里蕴含着的感情太过深邃,让人着迷,十七不忍心拒绝。
他安静的依靠在床榻,白楼伸手过去,给他喂饭。
十七张口吃下去。
这画面十分的和谐,看得药老连连叹气,显然是十分之不满。
这小侍卫明显会拖累白楼,白楼再喜欢这侍卫也不该如此。
这便是犯了大忌,往后白楼若想成大事,必定不可如此。
帝王便应当冷心冷情,而他和白瑾显然都不合适。
白瑾这人生性太过多疑,而且没有主见,太过依赖谢辰南,这朝堂怕快要是这谢家的天下。
谢家原是隐世,如今回归朝堂,这势头一日比一日盛。
怕不是南国的利事,一个世家如何能盖过帝王。
只怕树大招风,白瑾该是动了杀心,可若除了谢辰南,南国的朝纲必定受到动摇。
白楼更是生性散漫,对事太过执着,倒真不合适做个帝王,不若当个闲散王爷来得自在,可他却偏要淌这趟浑水。
药老摸摸胡子,又叹了口气,自己这身子骨早就不行了!这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药老命人送了吃食过去,便出去了!
白楼喂完十七,才起来吃饭,饭菜早就有些凉了!
十七看着刚去端饭菜吃饭的白楼,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来。
白楼也不嫌弃这饭菜凉,不好吃,反倒是吃的很香,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想来从未吃过这苦,这半年来,白楼也未说过一句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