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咬着牙，任凌珩发泄。她尝试着抚上他的背，轻轻拍打着，“你没有想过，山竹在你心中的位置吗？你那么在意他，一定也是爱他的吧。”

凌珩将脑袋抵在她的身前，低声道：“他和你不一样……”

不论是谁，都无法与唐晚比。至今，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爱唐晚什么，只知道非她不可。

“血缘……并不代表一切。我以为你早将山竹当自己的孩子了，不然，你为什么要倾尽一切培养他、爱护他？”

差一点，唐晚就要告诉凌珩真相了。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既然她当年敢骗凌珩，就是打定主意不告诉他真相的，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凌珩真相，除非他能百分百地护山竹周全。

可就现下的局势看，凌珩没那个本事，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凌珩摇了摇头，无力道：“我爱他，可我也爱我们的孩子，即便我从未见过他。唐晚，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明白。凌珩，孩子的事我也难受，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件事，是我们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你该尝试着忘了它，而不是被它纠缠……你当山竹是自己的孩子养，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不知道……”

唐晚捧起凌珩的脸颊，认真道：“如果你一直介怀这事，我有理由怀疑你恨我。你，恨我吗？”

“……恨！恨你，也恨我。可是，我好像离不开你。”

唐晚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温柔道：“那，就看你怎么选择了？如果你始终无法忘掉心中的那道疤，那我们之间……就没有好好过的可能。你是要介怀过去，还是要和我继续走下去？”

唐晚明白，对不知真相的凌珩而言，这样的选择不公平，也残忍。可如今，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