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拉提这人奇怪得很,来到燕都已经多日了,居然第一次来到酒馆里品尝当地的菜肴与清酒。一行人长着异族的面孔穿着奇特的服侍在热闹的大街上刚一下马车就受到许多注视。而木拉提无视这些平民的目光,跟随着店里的伙计从容地向二楼包间走去。
而傅缨并不想别这么多人关切着,找个梁国侍从送个话给木拉提,自己便到一楼的大堂要了一壶茶磕着瓜子悠闲地等待着。可事与愿违,伙计刚把花生瓜子端上来,就被人率先抓了一把。
木拉提无视傅缨的不满,学着燕都人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像模像样地摇头晃脑地听着小曲。认真地听了半天发觉这小调自己实在是欣赏不来,就规规矩矩地坐在傅缨面前磕着手里的吃食。
“你怎么下来了?”不满的意味显而易见。坐在一楼听曲解闷的百姓们大概第一次见到异族人,还长得这么好看,那目光紧紧地盯在这里。虽知不是在看自己,可傅缨就是如坐针毡,仿佛身体就要被众多的视线穿透了。
可罪魁祸首无所谓地撇撇嘴:“我怎么不能下来?千里遥遥好不容易来到燕都,更应该体会一下寻常百姓的日常生活。”
“你就不怕这些人知道你是梁国皇子要取你的性命?可要知道燕都有不少男丁死于战场!”傅缨恐吓道。
“你既然知道不安全,怎么还留我一个人在二楼包间!”傅缨被噎住了,硬挺地坐了一会实在受不了主动拽着木拉提的胳膊回到楼上。
心中的不满隐约像怒火转变,重重地关上包间的门,冲着木拉提吼道:“你怎么...”刚露出几个字,就被傅缨生生地憋了回去。今日二人的身份可大有不同,万一他再向燕皇告上一状,往大了发展整个傅府都难辞其咎。
“你怎么说一半停下来了,继续啊!”木拉提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端着一杯茶等着傅缨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