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少年还是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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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顶层.

精致暖白色系的房间里，沈亦然修长的身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眼镜，锐利的凤眸褪去了温润，越发刺骨黑暗.

“今天不打了?”

沈亦然缓缓戴上银白的眼镜框，温润清俊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衬得五官容颜甚是惊艳.

“不打了，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找你”

少年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经褪去，只剩下一个紧身的跨栏背心，白腻如羊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奶光，看上去想让人咬上一口.

可是两边的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伤，有的严重的像是要烂掉了一样，格外瘆人.

少年低着头银发微垂，直露出尖尖的下巴和妖治的红唇.

沈亦然看着她将药膏细细抹好之后，才放心的移开目光.

这半个月她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都会来这和自己打一架.

他也终于明白了她有跟自己一样的暴躁症.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第二个人格消失后，他感觉少年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醒了?”

沈亦然唇瓣扬起淡淡的浅笑，这笑中却参杂着几分不明所以的味道.

按理说，司徒烨醒了少年应该高兴才对啊，可他怎么感觉少年的情绪愈发暴躁了.

虽然现在面无表情但却难掩烦躁之感.

“确定不打一架?憋着没好处..”

“亦然，不是想学弹钢琴么？我教你”

沈亦然的好言劝说被少年打断.

这一声轻轻的亦然，让他有些吃惊，他感觉...少年似乎说出来什么决定..

少年纤细的身影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将一张布扯开.